他是天威军的军主,是所有人的老大,主心骨,这刻的决定,更有着一言定鼎的意义。
这让李崇山也感到压力山大。
他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却看向了苏沉:“不知苏公子对此怎么看?”
苏沉回答:“我的建议是立刻撤走。丹巴这个人,我和他接触过,论头脑绝不在我人族之下,甚至尤有过之。当年我在金水遗迹布伏设套,虽然诱杀了他的同伴,却唯独没能骗到他,并险些为他所趁。我敢肯定,他绝不是一个迂腐到一定要等到确切信息才知道行动的人。”
“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一个暴族伏兵?别跟我说勒古哈堡,当初被他伏击成功,是因为他预先做了布置,埋下大阵,隐匿藏军。这一次我们有备而来,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程填海道。
“所以他一定有了新的花样,这花样足以骗过你们,让你们再次伏。”苏沉毫不犹豫道。
“什么花样?”所有人一起问。
苏沉已看向那片凋亡之域,若有所思:“你们的天眼,有看过那里面吗?”
李崇山等人互相看看,一起摇头。
郭长已道:“凋亡之域里沉睡着原兽,没人能够潜伏在那里。”
“可你们却正打算从这里过去。”苏沉道。
“是从地下。”君莫邪纠正,他骄傲道:“我的地行舟可以在地下八百里处潜行,绝不会惊动原兽。”
“却意味着至少还是有办法隐藏的,对吗?”
“是。如果精擅隐匿,又进入凋亡之域不是很深的话,应该可以。但若是大军绝无可能隐藏在凋亡之域。”林少轩道。
“那如果不是大军,而是一支精锐小队呢?”苏沉反问。
“精锐小队?用来干什么?”众人同时怔住。
一支小队的伏兵,能有什么意义?
苏沉一字一顿道:“用来唤醒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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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猜到丹巴注定不会简单,但苏沉还是没想到丹巴的辉煌会来得这么快。
听了石开荒他们的讲述后,苏沉才知道,丹巴在金水遗迹回去不久被什摩天推荐成为候选者。虽然在金水遗迹他失败了,但是当初一同参与战斗的那些暴族却折服于他,成为他最忠实的追随者。丹巴却不因此骄傲,反而借金水遗迹不利一事故意伪装无能,麻痹对手。
大酋长的三个继承人在确认对手无力的情况下开始了自相争夺,丹巴趁机联合另外两个神庙继承人,先挑拨酋长系内战,在打败一个对手后,再联手进攻另一个,打败第二个酋长系势力的同时,也让第三个酋长继承人警觉,发起了全力反攻。
来自大酋长的支持让这位继承人拥有远超其他继承人的力量,但是最后的赢家却是丹巴。
直到最后决胜的时刻,丹巴才让其他人看到,多年的耕耘,让他早有了超越他人的实力,只是一直隐忍不发。
这样,他用七年的时间一口气荡平五个竞争对手,成为沙蜥部落当之无愧的下一任继承者,算大酋长巴卡伦特都对他赞誉有加。
这是独属于暴族的豁达,你既然打败了我那开了挂的孩子,那么部落的未来靠你了。部落也是在这种心态下,能够屹立源荒大陆万年而不倒。
“进攻勒古哈堡的时候,我们布置了天眼,并派出大量斥候,做足了防御准备,可沙蜥部落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他们象一群幽灵,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后方,把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当时暴族的大酋长贪功冒进,失了位置,我们从一开始逃不出来。”楚英婉语气沉重,带着对丹巴的浓浓悸意。
人族被暴族打怕的不少,被算计怕的却是头回,在楚英婉眼里,沙蜥部落的这次伏击玩得出神入化,是人族都没几个将军能做到。
“我看也是一时运气。”林少轩依然带着些许的不服气。
同是后继者,林少轩的尊严和位置都不许他向丹巴低头。
奈何丹巴的威名不是一次偶尔的胜利获得的,而是早在这之前立下威名,更在勒古哈堡一战达至巅峰,所以他的不服也只能是不服而已。
大家知道他也是一时嘴硬,所以不与他计较,还是君莫邪道:“既然丹巴有所猜测,那为什么还没见动静?”
天眼一直在侦测,相勒古哈堡一战,天威军更是做足了准备,绝不会让当日的伏击再次发生。
然而侦查的结果却是没有看到任何军队的出现,凋亡之域一带安静的象一片死域,看不到半点人影。
“会不会丹巴的斥候到现在还没把消息传回去?”程填海问。
这不无可能。
当日逃跑的斥候多半是撑不到回见丹巴的,不管他托了谁来传讯,都有可能延误。毕竟那之后苏沉驾着穿云梭赶来,理论,一定丹巴快。
“问题是,丹巴却未必一定要等到斥候的消息再行动。”石开荒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