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总觉得能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该知道的我不会多问的。”
一句话把姓郁的怼的张口结舌,他嘴角抖了抖,终于舍得放下了筷子,“那我现在就跟你说说。”
我心中暗笑,表面上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如今的形势极其微妙,徐家看似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好像全凭那位老爷子在苦苦维持局面,实际上不然,徐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与其有利益瓜葛的大人物不在少数。”
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甚至连我都与徐家在生意上有些交集。”
我心说你一个混社会开酒吧夜店的都与姓徐的有生意来往,这徐家私底下的生意到底做的有多大?
姓郁的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各家势力盘根错节,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撇清关系的,眼下盯着徐家的人是不少,其中多数都希望这颗大树能彻底倒下,许多内在的东西也能重新洗牌,然而还有不少人并不希望徐家就此完蛋,谁知道姓徐的垂死挣扎之际会不会把更多的人拉下水。”
我点了点头,姓郁的说的这些我多少了解一些,虽然没她分析的如此透彻,我明白现如今形势的复杂性,两股势力在暗中较劲,至少目前看来还算是势均力敌。
而我和姓郁的所要做的就是在不彻底打破这种均衡的情况在,在众人眼皮底下捞好处,与其说是浑水摸鱼,不如说是火中取栗。
“徐家还没用尽全力,因为一旦做出最后的抉择,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徐家积累这么多年的财富很可能就要去掉一半,甚至更多,现在看来徐家依旧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徐家还看不开?钱再多要是没机会花,又有什么意义?”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姓郁的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微微摇了摇头,“徐家多少还存着侥幸心理,人都是这样,只有一只脚迈出悬崖边,才会惊觉无路可走,只有当这种时候才舍得付出代价,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打破徐家人最后一丝幻想。”
姓郁的又指了指自己,“直到现在,我身后那群人还都保持着中立,或者说是坐山观虎斗,一旦这些人合力出手,眼下这看似平衡的天平自然会朝着一边倾倒,到时候你再作为我这边的代言人去和徐家的谈,我相信无论开出怎样的条件,徐家都会捏着鼻子同意的,说到底,还是命更重要。”
我皱了皱眉,看他说的如此轻巧,可我清晰的感觉到若是实施起来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郁总是想把我手里的证据当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姓郁的笑了笑,没有否认,“可以这么说,不过时机一定要选好,或早或晚都可能引起徐家的反弹,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同归于尽。”
大热的天,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真如恒爷所说的一样,这钱不好赚啊,弄不好就要九死一生。”
“怎么,你怕了?”姓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寒光。
“谈不上怕,只是和郁总再谈谈利益分配。”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姓郁的眯起了眼,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我知道我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宁浩,有句话你先前自己刚说过就忘了?有多大的能力就吃多大碗饭,年纪轻轻要是太贪心的话,容易撑坏胃的……”
“郁总误会了,说好只拿一成就是一成。”
“那你想要什么?”
“你从冯爷那弄来的三个场子!”明知他可能勃然大怒,我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