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只能认命,我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穿过两道铁门,走过长长的一监区,在二监区的中段管教停了下来。
“进去!”管教打开铁门,指了指里面。
进入仓门之前我看到门旁边的号码,806
三十来平米的房间摆着六张上下铺,此刻不知是放风时间还是犯人集体劳动,里面并没有人。
我扫了一眼,发觉其中五张都放置着个人物品,只有最角落的一张上铺还空着,我把洗漱用品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走了过去。
仓门吱嘎嘎一声响,随即在我身后关闭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脱了鞋,我爬上了床,在这种没网没电视没手机的情况下,唯一消磨时间的方法就是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些响动,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就被人一把拽住胳膊,用力一扯,我直接从上铺摔了下来。
哈哈哈哈!
周遭响起一阵嘲笑声。
要不是关键时刻我拉了一把床板减缓了坠落的速度,闹不好半条小命就没了,即便这样我还是摔的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小子!给爷过来捶捶背,干了一下午活,累死了!”
一抬头,正好迎上两道凶狠的目光,体格壮硕的汉子坐在下铺,正恶狠狠地等着我,一道刀疤从额头起划过半个鼻梁,看上狰狞无比。
到了晚上,我离开了市局,被带往最近的拘留所,至此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拘留所的条件比想象中好一些,一间单间,面积不大,但是有床,这是让我唯一稍感安心之处,因为至少不是被关进了看守所。
别看两个地方字面上意思差不多,可差别是巨大的,拘留所只是一个行政处罚场所,一般都是治安拘留,说白了就是关几天最多十几天就会放人的地方。
看守所就不一样了,关押的多是刑期一年以下的犯人,或者将要被刑事起诉的嫌犯,一个是行政处罚,一个是刑事案件,仅从这两点就能瞧出严重程度的不同了。
第二天整整一天,除了中饭晚饭的时候见到一名送饭的小民警之外,再就没见过任何人,第三天依旧如此。
我愈发的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了,按理来说有齐局在中间交涉,又有胡老爷子出手,怎么着我也不该被这般对待才对。
琢磨了半天,我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徐家在中间搞的鬼,这里是徐家的根基之地,经过两代人数十年的经营,影响力自然是渗透到了每个角落,老狐狸和胡老爷子即便有再大能耐,也有些鞭长莫及。
与外界失去联系整整三天了,我还在拘留所里。
第四天午后,终于有人把我从拘留室里带了出去,两名从未见过的年轻警官,脸色冰冷一言不发,给我戴上手铐之后便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我往外走,还好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然我真要误认为这是拉我去刑场砍头。
“两位,这是要去哪?”被连推带搡的弄进车里,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没人搭理我,两个警官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很快警车缓缓驶离拘留所。
阳光从车窗透进来,有些刺眼,还有些热,已经七月份了。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这是一座虚伪冷漠的城市。
警车行驶了四十来分钟,跨了两个区,渐渐驶离了市区,最后在一条偏僻的小路尽头停了下来。
“下车!”其中一名警官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虽然听上去有些不耐烦,可毕竟是四天以来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话,内心竟有些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