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车库里很快找到了公司的那辆车,拉开车门我坐进后排,这才发现车上除了欢子还有另一个人。
“宁总!人在上面刚泡完澡,这会躺在单间里休息呢,我给服务生塞了点钱打听过了,房间开到明早的,看来是要在这里过夜。”副驾的年轻人转过头来说道,看脸有点面熟,虽然叫不上名字,可我知道这是酒吧里的保安。
“干的不错!”我随口夸赞了一句,要是这事最后能确定是真的,我自然少不了给这小子包个大大的红包,可眼下一切都是未知数。
“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上去?”欢子转过头来询问我的意见。
说实在的我有些犹豫,主要原因就是暂时联系不上齐局长,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前面发了一条信息,把这边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下,至于他什么时候会看到只有天晓得了。
“上边客人多不多?”
保安点了点头:“人挺多的,单间快没位置了,我已经把那两兄弟隔壁的单间给要了。”
我诧异的看了这小子一眼,没想到他还挺机灵,既然上面人多的话,那倒不容易暴露,而且相对来说自身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走,咱们扮成客人上去。”咬了咬牙我做了决定,虽说危险性不可能避免,可事关重大,决不能让这两个混蛋再溜了,否则等于纵虎归山。
“咱不等齐局的人了?”欢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说不准警察已经到了,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就通知齐局了,刚才又告诉了他详细地址,市局的人没理由比我还慢。”我不动声色的又撒了个谎。
欢子点了点头:“那成,咱小心点,也算作为警方力量的补充。”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不少,既然听我说警察可能到场的情况下还愿意上去,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针对我做什么事的。
乘电梯上了三楼,交了钱拿了牌子,又换好衣服之后,穿着宽大的浴袍也没去浴池桑拿室,直接跟着公司的保安朝他开的那间休息室走去。
洗浴中心有很多这种小隔间,面积不大,里面也就一张或者两张床,以及一台电视,大一点的最多配上桌椅,隔音效果也谈不上多好,至于多少用来休息多少用来从事其他业务的,仅从走廊里路过时不时听到隔间里穿出来的呻吟声就知道了。
在走廊的尽头公司保安停了下来,悄悄指了指隔壁一件休息室,然后拿出钥匙打开自己面前的那间。
隔壁休息室里非常安静,并没有特别的声音传出,不过想想也对,在这个节骨眼上崔家兄弟两估计也没心情找女人。
我跟着进了房间,里面一片黑暗,正奇怪公司保安为何不开灯时,突然脑稍后冷风骤起。
眼下这情形崔家兄弟的行踪重要性不言而喻,市局方面要是能以此契机抓到这两个混蛋的话,那么一切舆论压力都会消散,若是如此短的时间破获如此重大的刑事案,齐局不仅不会因此被调离如今的岗位,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毕竟官方需要的是正面形象,玩政治的谁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而我也会因此少了两个心腹大患,家人也不需要在东躲西藏,自此也可以吧全部的精力用来应对徐子铭。
所以说欢子带来的这个消息对我的冲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然而起身之后我又逐渐冷静下来,市局那边调派了那么多人手,利用各种高科技手段,几乎布下了天罗地网都没掌握一丝崔家兄弟的消息,他欢子凭什么能得知?就靠他那几个不靠谱的手下?
“什么时候的事?人在哪?”我小心翼翼的观察者欢子的神色,不得不说,这小子一脸的紧张与兴奋,还有点急切,从中很难看出此话的真假。
欢子是个好演员,从他表现出来的这些肢体语言动作甚至表情我无法做出判断,虽说有很大的可能是这小子在诓我,可此事事关重大,我无法忽视这条信息,即便是他挖的一个坑,我也得考虑要不要跳下去。
“我的人还在跟着,这小子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还拍了照片传给我。”
说着欢子拿处手机调出一张彩信照片,我只看了一眼心中就猛地一跳,照片上果然是崔璟与崔言二人,尽管离的有些远,而且是在侧面,可这兄弟两的长相我印象深刻,是不可能认错的。
“能和你的手下联系上嘛?”我有些激动起来,欢子拿出了证据,起码说明这事他不是胡说八道,当然,还不能排除一种可能,就是他与崔家兄弟一起来坑我,只是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不好说。
眼下重要的是有了崔家兄弟的消息,就算是一个阴谋,那实施者也需要付出相当大的风险。
欢子尴尬的摇了摇头:“那小子发了个信息说要去跟踪之后就把手机关了,我打过两次都没接通,不知是不是被那几十万悬赏冲昏了头脑,这个混蛋家伙。”
欢子有些恼火的骂道,我仔细观察者,瞧他的样子不像作假。
“我需要通知齐局长这个消息。”我故意试探欢子的反应。
这小子愣了一下,倒也没急于阻止,只是皱了皱眉道:“现在通知不是不是早了点,不如等有了进一步确切消息再说,否则光说这么个事也没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丝道理,现在根本没有掌握到有用的信息,就算通知齐局长,他又能作何?
我又重新坐了下来,欢子与我闲聊了几句,只是言语当中已经没有了往日那种自然的感觉,而且许多话题聊不上几句就会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当中,闷着头抽了根烟之后欢子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告诉我只要一有消息就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于是我又陷入了焦躁漫长的等待。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午夜十二点多依旧没有任何崔家兄弟的消息反馈回来,就当我认为这条线索可能就此终结时,我接到了欢子的电话。
“宁总,有消息了,这两混蛋现在就躲在望城路那片的一脚洗浴中心里。”
等了一晚上我再次猛然站起身来:“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