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三楼办公室去谈?”这位刘处长此行为何而来我心中基本有数,邀他上楼也不过是想把戏份做足,上官云清那边一天没拿到钱,我这里就一天不能放松下来。
赵处长微笑颔首,不过没让一群人都跟着,只点了刘科长和身边另一个年轻人,三人与我一起到了进来三楼的办公室,宾主落座之后,赵处长又是一番赞叹,其后才步入正题。
“小宁啊,我这次为何而来估计你多少也心中有数吧?”
虽说默认了这位赵处长对我的称呼方式,可这三个字出自一个中年男人口中,还是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还请赵处长明说。”我继续装傻。
赵处长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经营者对政策有什么意见,可以走正常渠道反应,可你手下那十来个人,分两波整天堵着市里相关单位的大门,这哪是正确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嘛。”
我就知道定是余经理安排的那几个人引起了有关领导的重视,因此这位赵处长才会过来,这种情况下我当然要大吐苦水,半真半假的大谈ds经营不易,因为搬迁将会使得百十号人失业,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脾性暴躁的保安,失业后很可能成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我之所以硬撑着不搬,也是为安定团结考虑,当然,后面这话就有点扯淡了。
听我说完,赵处长良久不语,倒是一旁的刘科长几次想说点什么,只是看了看赵处长的脸色之后,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先让人回来吧,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至于搬迁的问题,这是关乎民生的大项目,利国利民不说,等以后建好了,你这酒吧搬回来生意肯定更上一层楼,也不全都是坏处。”
反过来调过去还是这几句话,我心中暗笑,表面不动,假装思索了一会之后说道:“请愿的人我让回来没问题,只不过这搬迁的事,我希望政府方面也能切实考虑到我们的困难。”
“这个当然,回去之后我会把相关问题向上汇报,别的我不敢保证,起码在政策这方面,我们此次对于顾全大局的企业个人都会有倾斜性的。”
谈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该适当的松口了。
她说这话时,用手撩了撩鬓角的几根乱发,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我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石瑶的继母,还非要说的这般绕口。
可能每个女性对于继母这个身份多少都会有些排斥,就算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干练的女强人也不例外,所以才会露出那种规避的眼神。
“说说吧,什么事?若是我能帮得上,看在石瑶这丫头的面上,我不会袖手旁观。”几句话过后,阮小苑就不那么见外了,我简单的把事情介绍了一遍,听完之后这位阮经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你想要怎样一个处理结果?”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问道,听这口吻,好像结果还能任由我选择似的。
阮经理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解释道:“任何事的处理方式都不是唯一的,不同的结果需要付出不同的代价。”
这话说的就有点直接赤裸了,不过不得不承认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之后便不再言语,应该是在等我的回复。
“太好的结果我不敢奢望,因为我可能付不起那代价,我只想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至于罚款还是补交税款,只要是合理的范围我都认了。”
我是实话实说,这事背后肯定有徐子铭的影子,他或许没全力施为,可只要在某些人面前暗示一下,肯定会有人替他去做,我明白与他掰手腕需要付出多大的成本,所以根本没打算这事能直接摆平,大不了破财消灾就是,反正马上从徐子铭那弄到手一千多万,就算拿出少许上交国家,那还是赚,从这点上来看,我不憋屈。
“你要是抱着这种态度处理这事的话,那好办,你回去先把股权转让方面的书面材料准备一下,至于税务这块,这两天赶紧把该交的都交了,能做好这两点的话,我想可能也就歇业一两天走走过场。”对我来说束手无策的一件事,在对方口中解决起来好像轻而易举,我有些惊讶。
“我是不是该拿一些劳务费之类的出来?”对于报酬这块,我是真的不太懂,更不会操作,只能当面傻乎乎的直接问她。
“这次就算了,不过下回嘛,肯定不会免费了,还有,那不叫劳务费,叫咨询费。”阮经理说着便站起身来,我也只好赶紧起身。
“行了,我该走了,完了你等我电话就是,这杯咖啡你请,就算报酬了。”
当这位阮经理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我又瞥了一眼时间,前后不过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