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呀,亏的还是年轻人,怎么脑子这么死板,现在报纸的影响力早就是明日黄花了,无论是覆盖面还是时效性,能与网络比?新闻稿件需要层层审批,可是网络是开放自由的,你们为什么不朝这方面动动脑子。”
老廖的话给人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的确,如今网络上的新闻铺天盖地,岂是报纸能比的,要是把这件事在网上爆出来,各种转发之下,估计不出一天,就能引起轰动,若是再起个博人眼球的例如《官富二代堪比海天盛筵的淫乱party!》或者《封建残余的死灰复燃残害高校姐妹花!》之类的标题,恐怕冲上个热搜头条什么的也不无可能。
不知为何,老廖仿佛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似的,又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尽管是个思路,不过也别想的那么简单了,同样的道理,即便在网上,也不要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东西曝出来,更别直至目标,那样的话估计你这边刚把事情抖出来,还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那边就有人请你去喝茶了。”
老廖就像一个阴谋大师,在一步步的教着徒弟如何运作这件事,我仔细的听着,不时的点着头。
“那开始的时候先放出去一些侧面的消息?等引起足够多的人关注了,在一点点的把重要的料放出来。”我如同一个学徒,小心翼翼的请教着。
老廖微微颔首,眼神中分明就是孺子可教四个字。
“最好呢,刚开始的时候以寻人启事的噱头提出这件事,如今热心肠的人多,加上这两姑娘长得又这么漂亮,只要配上两张生活照,想不被关注都难,后面的操作嘛……你小子应该不用我再教了吧?哎哟,光和你扯淡了,我去看看水开了没。”老廖站起身就朝厨房走去,等他进了厨房,程薇才轻轻拽了拽我的胳膊低声问道:“这人以前是军医?怎么馊点子这么多?”
“馊点子?只要管用那就是好点子!”我嘿嘿的笑着,笑的像只狐狸,而老廖呢,看上去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此刻给我的感觉却像个狐狸精。
姐妹两同意合作让我兴奋不已,这一年多来,我始终处于被动挨打地步,眼下忽然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虽说证据并不足以把卓赟徐海二人关进监狱,然而形势第一次朝着有利于我的局面发展,想想这会卓赟与徐海定然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是以往不可能出现的情形。
“别高兴得太早了,先前听你叙说过的事情,虽说细节我不太了解,可大概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你们冒险把人救出来,第一时间没有报案,而是送到我这里诊治,如今人醒了,你们拿到的证据还能算证据吗?”兴奋劲刚起,老廖就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程薇此刻明显找到了同盟,开始对我进行讨伐:“宁浩,我怎么说来着?让你报警你不听,凭咱个人搜集的这些证据,能有多少法律效力?对方要是反咬一口说你诬告,看你怎么办。”
“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状况,但是早前的情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没走多远就被发现了,这种事卓赟能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能不早作防范?我总觉得那会报警不仅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还有点把这姐妹两重新送入虎口的感觉。”程薇的责难并没有让我生气,对于此事的处理方式有些矛盾是正常的,她考虑的角度与我不同,但目的却与我一样,都想让卓赟之辈受到法律的制裁。
姐妹两因为我的一席话有些动容,看我的眼神也有了变化,若说早前还是一种感激的话,此刻则多了份亲近。
“你总是把人性想的过于丑恶,我不排除公安队伍里可能有为恶势力提供保护伞的人,可那都是极个别的,绝大多数还都是愿意为了正义撒一腔热血的。”程薇有些气恼,还在压制这火气。
我此时不想与她探讨人性的问题,这个话题太大太广,与其浪费时间纠结这个不可能有定论的议题,还不如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今后怎么做,特别是这两个姐妹,冒着这么大风险救出来,到手的两张好牌不能就此浪费了。
“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也知道其实只是极个别的害群之马,但是你不能否定有这种可能性,最起码如今卓赟虽然着急,终归还没摸清是谁搞的鬼,若是冒然报警,即便我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可以卓赟的手段,想打听到是谁救的人,再利用自身或者别人的影响力,或多或少都能改变事情的进展方向,就像老廖说的,对方要是有了准备,很可能就会把被动化为主动,甚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我耐心解释着,这会可千万不能自己人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程薇还有她的作用,特别是在这件事上,媒体方面几乎可以影响一件事的走向。
老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年纪轻轻考虑的倒是挺全面,心思细腻是好事,但是别因此就束手束脚,你们的事我不会参与,不过我可以提供点建议。”
有老廖这一插话,我与程薇齐齐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