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子羡慕着,兴奋着,吐槽着,最后拉住我的胳膊叫了声宁哥哥,我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了避免他说出更恶心的话来,我赶紧打发他去隔壁财务室找周会计取钱买车去。
车和女人永远是欢子的死穴,一听这话他差点跳起来,甩开我的胳膊就朝隔壁办公室跑去。
对于突然成为ds的股东,兴奋之余更多的还是一种担忧,我总觉得曹炎把ds的股份送给我像是故意要和我切割开,以后我与他之间便可以说没有半点关系。以曹胖子的精明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是感觉到了某种信号和压力,若是果真如我分析的这般,我的处境可就真不妙了,那个徐子铭真会对付我嘛?还是说早就开始动手了?
我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我想起了葶苧临走前和我说的话,提醒我有人要对付我,而且比徐海虎子一类要危险的多,后来胡老爷子也说,暗中有两方势力在较劲。可我从没把这事和姓徐的联系在一起。
既能在官场上有巨大的影响力,又能让徐海这种人为己用,还要与我敌意,也只有徐子铭符合这些条件。
如此一来徐海的事也就明了了,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忽然多此一举坑我一把,而且玩的这么狠。那只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曹炎虽然说的不算很明了,可也让我也明白了徐子铭的实力,我有什么资格与这样的人斗?有一丝胜算嘛?答案都是否定的。
当我理清了这些关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如今面临的是什么,只怕即便此刻放弃退缩,对方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我还何必要像个孙子一样寄希望于对方大发慈悲呢。
如果有人要你死,那你把他先弄死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死了,也得狠狠咬对方一口。
只是目前令我尴尬的事,我想咬一口,也无从下嘴。
“她的事我真的不好多说,不过宁浩,有句话我要劝你,离她远一点吧,这样对你两都好。”曹炎的话听上去像是发自肺腑。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曹胖子这种不清不楚的话让我有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很简单,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不要以为二十一世纪了就没有门当户对一说了,你两之间差的太远,远到你无法想象,所以……放弃吧。”曹胖子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我面对的是一片海洋,葶苧在另一边,我准备乘一叶扁舟跨过鲨鱼遍布风暴肆虐的大海,纯粹是一种不知死活的做法。
“我要是不放弃呢?”我咬牙坚持着,不愿说出那句我怂了,我认输的话。
“自信不可或缺,可盲目的自信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站在我的角度,我能看清一切,先不说葶苧家里如何,我问你,你应该见过一个叫徐子铭的吧?”
曹炎突然提到的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徐子铭不就是ds开业那天来送了一对花篮,自称是葶苧男友的那个公子哥嘛,只是后来葶苧亲口否认与他的关系,我以为他不过是葶苧的追求者罢了,难道这个男人有什么问题。
“你不说话,那应该是见过了,那我告诉你,你要想接近你想见的人,首先得过他这关。”
“我与葶苧交往关他屁事?”曹胖子的话刺痛了我的自尊,我以一种愤怒的情绪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还真关他的事,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曹炎顿了顿之后说道。
“他很牛逼?”其实我知道姓徐的牛逼,而且是很牛逼的那种,从当时他能弄到那样一副落款的花篮就能看出他的能量很大,可他到底有多牛逼呢?这才是我心中最想知道的。
“呵,你小子口气还真大,这么和你说吧,国内三十多个省市自治区,他要是开车逛一圈,起码能在五六个省市成为座上宾,十来个地区可闭着眼睛横着走,剩下的也多少得卖他几分面子。”曹炎在电话里笑出声来,或许在他看来,我能问出那么一句话,我也算牛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