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早自习的档口,虽然老师还没来,可这动静立时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不明白,哭得人是余姚,都盯着我干嘛?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被鄙夷,被唾弃着。
我赶紧低下头,逃避着那些目光,
“大小姐,别这样啊,有话好说。”
我苦苦哀求,余姚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真的那么像男人嘛?”
“啊?”
“啊什么啊?实话实说!”余姚的怒气值又有上升的趋势。
我用最短的时间细细琢磨了这个问题,最后决定不能实话实说。
“哪个混蛋这么认为的?我兄弟,啊呸,我姐妹……余姚啊,我以党性担保,你绝对属于温婉可爱型的女孩。”
昧着良心说话还是头一遭,我竟很快适应了。
“你哪来的党性?别说党员,你连团员资格都是最后一批获得的”余姚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屑的嘲讽道。
“到底怎么了?”
“我失恋了!那个混蛋整天说我缺少女人味,要我说话该这样,穿衣该那样,走路又要……我烦了,和他大吵了一架,分手了。”
“这样啊!别伤心,等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啪!
徐海告辞而去,好在是虚惊一场,为了避嫌,我并没有送他下楼。
几分钟后,恢复自由的欢子几人齐聚于办公室。
“真他娘的憋屈,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刀子顶住腰眼挟持到二楼包间去了,手机也被收了。”欢子怒容满面,刚坐下就愤愤说道。
“你这身手被人暗算也属正常,栓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丝毫没给这小子面子,反正办公室里都是自己人,说话也无需那么多讲究。
欢子被我说的老脸一红,又赶紧替表弟解释:“要是敞开了硬碰硬,那群混蛋哪会是栓子的对手,他们还不是拿我当人质,逼着栓子束手就擒。”
我瞥了一眼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栓子,他羞赧的点了点头。
如此事情的经过也就明了了,至于余经理,放在古代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估摸着对方都不用动手,吓唬几句他就认怂了。
“那你怎么给我打的电话?”我想起先前接到欢子的告警电话,不明白这小子人被制住了,电话也被没收了,又是如何做到这点的。
“嘿,我说要上厕所,对方就派个人在厕所门口守着,我进去后硬抢了一个小子的手机用了下。”欢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灵机一动。
“这个海哥到底干什么来了?”半天没吭声的余经理皱着眉突然插嘴道。
“寻求合作,实现共赢。”我也不管这几个家伙能不能听明白,丢了这八个字之后,就摆了摆手全都赶了出去。
忙了整整一天,只能在办公室凑合睡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接到了葶苧的电话,她已经到了机场。
我没有去送她,因为知道她不喜欢离别的情绪。
“我走之后,你准备好面对今后接踵而来的麻烦了嘛?”今天葶苧的声音有些轻柔,不知是否错觉,我在她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关怀的意味。
“我说没准备好,你会留下来帮我吗?”我不想让谈话的气氛朝着惆怅的方向发展,于是开起了玩笑。
“那我会走的更快,躲的更远。”
葶苧说话还是那么的直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费脑子去揣摩她的心意。
“我找到一位合作伙伴,今后面对虎子,至少不是孤军奋战了。”我像是汇报成绩似的,期望得到领导的嘉许,然而葶苧直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