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新闻针对ds这事,我还是给曹炎打了个电话。
这事往大里说,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对于ds运营来说将是致命的,任谁都不会去一家专卖假酒的酒吧消费,虽然酒吧卖假酒是行内公开的秘密,而且ds的酒水并没有掺假,至少现在还没掺假,可消费者可不会听你解释。
曹胖子的情绪好像很不好,耐着性子听完我说的事之后,只是表示完了抽时间找人帮帮忙,听语气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许几百万的投资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也就里缩当然不太愿意在这种事上浪费过多资源和精力,毕竟找人帮忙是要欠人情债的。
我叹了口气放下电话,目前的形势让我忧心忡忡,我与对方实力差距太大,想反击都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不过要让我就此做缩头乌龟,任由对方欺上门来,那也不是我的性格,直接硬怼干不过,我总得收点利息。
我咬了咬牙,给继母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继母有些担心,生怕我把事情弄得无法收拾,我知道她是怕万一出什么事连累到自己。于是我安慰她,说就是揍一顿姓方的出出气,不会做别的。其实我并没有说谎,只是这一顿到底揍多狠,我还没想好。
或许她对姓方的也有怨气,继母最终还是答应了,我让她把时间定在明晚十点。
之后我又把欢子叫到办公室,仔细问了一遍他准备的情况。对于此事,欢子比我还上心,说在城郊不远的地方寻了几处地方,白天都人迹罕至,夜里就更不用提了,开车过去也就不到半小时路程。
欢子最后一句话吓了我一跳,说是坑都挖好了,用枯枝盖着,随时能用。
我没想到她做起事来如此狠辣,平日里到真没看出来,或许卓赟的事给他的刺激太大,加上虎子当时又那样对待他,我能明白他心里有多少怨气。
如今欢子对于把自己妹妹害疯的卓赟以及与他有关的人,肯定是恨之入骨的,我理解他的心情,却不能同意他的做法。
挖坑埋人太极端了,先不说有没有那个狠心那个胆量,就算为了报仇,也不该拿自己的命去拼,纯粹为了一时之快是极为不理智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对于我的说法欢子不置可否,我只好耐着性子再三劝说,直到后来用很严肃的语气警告他,欢子才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我早早来到ds,叫上欢子兄弟两匆匆吃了个饭,然后就坐上了欢子弄来的一辆破大众,我不知欢子从哪弄来的这辆破车,三个人一坐上去,车还没启动,就开始咯吱乱响,我看了一眼那破旧的仪表盘,有些担忧的问道:“欢子,这车跑了得有二十万公里了吧?”
“嘿嘿,还差两万多点就四十万了,发动机大修了好几次,离合器,传动器,制动器都换过,除了底盘之外,其余地方差不多也都修过了。”欢子咧嘴笑了笑,弄这么一辆世纪古董车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有一种要逃下车的冲动,不过看坐在副驾的栓子淡定无比的样子,又压制住了这想法。
“这破玩意你也敢开上路?就没交警查?这要是半路熄火……”我惊异于欢子是如何开这辆车招摇过市的,没想到这句话惹怒了他。
欢子回过头来,一脸不服的嚷道:“破玩意?我前前后后往旧车场跑了十来趟,嘴皮都快磨破了,花了三千块弄来的,又换了机油,化油器,空气滤清器……又花了小一千。总共下来足足四千块,除了高速没法上,平常跑个70公里的时速稳当的能在车里面吃泡面。”
没想到这么一辆破车,欢子竟当成个宝,看他一脸怒气的样子,我赶紧搜肠刮肚的找出几个词把这两垃圾场里淘来的玩意夸了一番,欢子这才满意的回过头去。
“宁总,系好安全带,坐稳了,老司机要飙起来了。”欢子贱笑一声之后狠狠的踩下油门。
我十分怀疑这车开到70的时候会不会解体,赶忙看来一下座位两边,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所谓的安全带,而车已经开出去了小半里。
等车快到去年姐姐出事那条巷子的时候,继母发来一条消息,方烜已经出门了。
我让欢子把车停在小巷不远处的一片空地,就带着他两躲在了小巷一处废弃院落里。
雨很大,和我欢子三人并没有穿雨衣,不多会身上已经湿透,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已经九月底了,有点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