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我又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所幸都是些皮外伤,除了头上需要缝几针之外,也就前胸后背有些擦伤,还有就是右臂的伤口有些崩裂,也不算大碍。
可不知为何,医生见到我之后,就像一位考古工作者呵护一件元青花古董似的,非要给做我全面检查,什么抽血,心电图,ct,核磁共振,就差孕检了。
好一番折腾后,我才得以踏踏实实的躺回病床上,而此时,连惊带吓的姐姐早已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最近血光之灾接二连三发生,实在是多了些。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去庙里拜拜菩萨的时候,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号码,我心中有些感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电话接通,我抢先发问。
“还不是因为你这点屁事,本大小姐的黑眼圈估计都要出来了。”电话那头传来葶苧那清脆的声音。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其实葶苧不打这个电话,我也隐约知道今晚的事是她安排的,除了她,我不知道还有谁有这能力。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葶苧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尽管人数也就一个加强班,并且打着反恐演练的幌子,可调动军队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是为上位者所严格控制的,古人以公器私用为大忌,即便现如今,这种事也是严重违反部队纪律的。
不管她如何做到的,总之我又欠了她一个人情,而且是很大的那种,大到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还清。
“我可是一晚上没睡,就换了你一句谢谢?”葶苧轻哼一声,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
“感谢大小姐救命之恩,以后只要您大小姐一句话,让我做牛做马也不说半个不字。”我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却说的又是事实。
\ot做牛做马就算了,还是说说怎么谢我吧,上回是一顿饭,这回不会又是一顿饭吧?”
“这回起码两顿!”我继续开着玩笑,心中满是感激。
“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电话里葶苧嗤之以鼻。
“嘿嘿,你这次阵仗搞得这么大,我就算想谢,也难入您的法眼。”
“你以为我乐意啊?我倒是想打个报警电话了事,可你不想想姓卓的是什么人,真指望着警察找到你,估计就是替你收尸了。”
我突然想起卓赟的老子,那位政法口的大人物,的确,从当晚那胖警督处理现场的态度就能看出,若真如葶苧所说,我这条小命还真说不准就交代了。
我对着电话傻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可能出事的?”这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的葶苧是怎么掌握到我的行踪的。
“这你就别管了。”
我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虽说我明知这丫头对我绝无恶意,甚至还三番两次帮了我,可被人掌握行踪的感觉总归有些怪怪的。
所以我陷入沉默。
“瞧你这小心眼,我可没兴趣找人跟踪你,好了,告诉你也无妨,上回你停车场搅了别人的好事,又毫发无损的从派出所出来,真以为就万事大吉了?我只是叫人帮我留意一下,再详细的就不能和你说了。”
她说的挺随意,可我知道这其中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葶苧的话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今后的路?这个问题让我陷入沉思,我突然发现这么久以来,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就一学生,除了吃饭睡觉学习,还能干什么?往好听里说,还有梦想,可那都是遥远将来的事,离我现在似乎远了点。”思索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遥远的将来?你真觉得那很遥远?”可能我的胸无大志与得过且过让葶苧有些失望,她的语调突然拔高了许多。
“那么我对你所谓的遥远将来有一些建议,
以后你若想经商,可以去你隔壁的那座城市,足够的大,充斥着各种野心,任你如何折腾也不会过界。
若想从政,我劝你向北,若是不怕侯门深似海的话,这里就是最佳选择。
若你选择留下来,其实我不建议你做这种选择,那你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眼下的你就像一枚过河卒,只能一往无前,没有退路可言。
无论你选择哪一条,我都支持你,不过我的支持帮助注定是有限,而且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因为对我而言,你就是一位我觉得还不错的朋友,对于朋友的支持,不能无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