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霍家家主的邀请

不过即便如此,肯定还是会有见利忘义、控制不住贪欲的家伙,而且大有人在。

财帛动人心。

所以他才会如此谨慎。

我听到这话儿,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跟他提起马一岙之事。

毕竟凭借着此刻的风头,已然达到了马一岙之前所期待的“立威”效果,必然会震慑住一大部分的人,但如果将马一岙受伤昏迷之事说出,恐怕那震慑力,就会减弱很多。

虽然我对于阿水是很信任的,但在这方面,我还是选择了保留。

如此又聊了一会儿,有电话进来了。

打电话来的那人,正是刚才一众人等都觉得很难搞定的霍京。

我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霍京开口便问道:“马兄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现在有点儿事。”

霍京又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说这个……

霍京说是不是跟天机处的人在一块儿?

我说对。

霍京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前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不过这两天很忙,抽不出时间来——侯漠,那件事情我并不知情,全部都是我父亲安排的,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我耐心地听着他的解释,等他说完之后,我说道:“这个当然,我信得过你。”

霍京听到我的回答,松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跟你说一声,就在今天,我父亲在离岛老家病逝了。”

我并没有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而是说道:“我听天机处的人说起了,请节哀。”

霍京显得很平静,说我就是从那个地方回来的,所以对于生死,其实没有太多的恐惧,他的离去,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侯漠,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这两天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我说什么东西?

霍京说道:“电话里不太方便说,你若有空,便与马一岙一起过来。”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随时都可以,看你。”

霍京想了想,说道:“我今天晚上会在离岛的灵堂守夜,你十二点钟直接过正门来,我会吩咐人过来接你的。”

我说好。

尽管先前在婚礼之上,霍家大哥武疯子曾经说过,霍英雄命不久矣,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屹立港岛,阴影笼罩了几十年的老头居然真的死了,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田女皇当下立刻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死亡,还是谋杀?”

那人说道:“霍家放出来的消息是寿终正寝,当然,这跟他上次与噬心魔的决斗身受重伤也有关系,至于别的消息,目前暂时没有收集到。”

田女皇冷笑一声,说先前的时候,跟老李主任一起合击噬心魔,而现如今,临死之前,却给自己的继承人娶了一个黄泉引副手的女儿,这个霍英雄,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啊——我们在霍家安插的人呢,他们的说法是什么?

那人听到,下意识地又看了我和王朝安这边一眼。

毕竟我们并不是体制内的人,有些话,不太适合听。

然而田女皇却很肯定地说道:“讲。”

那人回复道:“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霍家与我们这边的沟通就有些不太顺畅了,他们觉得我们有可能对神户家的所有人动手,所以当天新娘一方的亲戚就全部撤离了。而霍京这人有国外教育背景,对于中央的归属感并不强,与我们也并不接触,现在这个时期,霍家外松内紧,我们不敢贸然联系,害怕打草惊蛇。”

旁边的倪叔忍不住插嘴问道:“连打个电话都不行?”

那人回答:“霍家核心地段,都是有信号屏蔽的。”

田女皇沉吟一番,然后说道:“且不谈霍家本身的江湖势力,单说它在港岛经济的占比,就注定着我们不能简单粗暴对待,否则肯定会收到一大堆的投诉和干涉,所以,这件事情,老倪,你去处理吧,尽量地温和一些,先跟这位霍家的少掌门取得一定的信任基础,不要让他完全倒向人民的对立面去……”

倪叔点头,说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霍家的变故打破了会议的基调,田女皇又做了一些布置之后,然后带着人离开,没一会儿,就剩下了我和王朝安两人。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云变幻,让人有些应接不暇,王朝安待人都离开之后,对我说道:“我听一岙说,你们跟这位霍家的少掌门倒是挺熟悉的?”

我想了想,将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跟王朝安说起,他听过之后,沉吟一番,然后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位霍家的新家主倒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说那是自然,能够从地狱那种地方回来的,如何会简单。

王朝安问道:“此人的脾气秉性如何?”

我说如果是之前的话,我或许还觉得对他有所了解,但是这一次重新见面,发现他整个人的变化相当大,我没有办法确定地说出这些来。

听到我的话语,王朝安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他对我说道:“霍家的事情,自有官方来处理,倒是用不着我们操心,不过一岙这个事儿,我大致听完之后,感觉十分复杂——这种邪法国内未曾有见,即便是找到鲁班教的传人,也束手无策。”

我说那怎么办?

王朝安说道:“我认识一个泰国的老师傅,对于这种事情很有心得,并且认识许多南洋降头师,所以我打算找他问一问。”

我下意识地问道:“白龙王么?”

王朝安说道:“啊,你还知道这个人啊?”

我说这些年在南方,听了他挺多的事情,据说是传得挺邪乎的。

王朝安说道:“那人跟白龙王有点交情,不过并不是他——我说的那老师傅,他的脾气有点怪,也没有办法用电话联系,所有得我亲自走一趟,而在此期间,一岙还得劳烦你多多照看。”

我说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