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与阿水敲定了相关事宜之后,马一岙在这儿陪着阿水,并且等待小钟黄将王虎给带过来,而我则抽空回了一趟家。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所以忙得跟国家领导人一样的父母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而且还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对于我这个一年到头都不着家的儿子,我父母嘴上说不关心,但心里还是挺在乎的,特别是我被压在山下,大半年都没有一点儿音讯,更是着急得不行,后来恢复了联系之后,几次都劝我,说要不然就别在外面晃荡了,回家来,家里面的饭店生意火得很,子承父业,在家里帮点儿忙,总比在外面跑着轻松一些。
而且他们也能够见到人,不然养个儿子,跟没养一样。
我好几次都是推脱过去,并不接茬,不过到了现在,我可能有些瞒不住了。
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其实也很小。
特别是我在青城山上,将鲁大脚这位妖王给一举击败,名声瞬间攀升至了巅峰,而名气大了,自然也会有人对我进行深入的调查,我以前的种种过往,已经有些瞒不住了。
我在前两天的路途中,与父亲通了一次电话,得知他跟家里的亲戚联系了,说我老家附近,来了几批人,都是在打听我的。
这些人里,有的高深莫测,有的凶相毕露,总之都不像是什么简单角色。
对于此事,我警觉性很高,所以才会临时赶回来。
除了与阿水见面,我还得跟父母做一次深入的交谈,而最终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规劝他们一句,这一段时间,想办法出去一趟,避避风头。
所以吃完了饭,一家三口坐在沙发前来的时候,我开始跟他们聊起了我的事情来。
事实上,尽管之前或多或少有过透露,但终究没有细聊。
但这一次,我需要从头到尾,跟他们仔细地坦白,让他们知晓目前的形势。
我本以为需要费尽力气,才能够说服他们,但让我意外的,是他们仿佛早就猜到了一些,当我彻底坦白之后,我母亲率先做了决定,告诉我,说她和我爸最近准备去京城考察项目,会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决定明天就买车票出发。
我有些感动,问店里面的事情怎么办,忙得过来不?
父亲笑了,说厨房里面他都安排好了,而且马一岙的那朋友还帮忙请了几个懂行的管理过来,现在他和我母亲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忙碌了。
他们其实也想好了,年纪大了,就不用那么操劳,该放松的时候,还是得去放松的。
听到了他们的话语,我很欣慰。
不管在外面如何漂泊,家人才是我一直的牵挂。
也是我心灵的港湾。
我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赶到了火车站,与马一岙汇合,同行的还有小钟黄与王虎,以及领路人阿水。
小钟黄和王虎,是得到马一岙的消息之后,从京城赶过来的。
现在的王虎,已经没有最初的暴戾,只不过也没有太多的好转,就像个大傻子一样,动不动就傻笑,双目呆滞无神。
如果能够让他好转过来,那么我们这一趟就值了。
我们坐车前往韶关,当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抵达了市区,暂歇一晚,次日又前往丹霞山去。
在潭州的时候,马一岙就去银行里取了五十万,放在了我的八卦袋中。
这是给王虎看病的费用,至于阿水的酬金,他不肯收。
他说我们的关系不一样,那是过命的交情,收钱不合适,不如留着,以后有什么事儿,让我们多加照应便是了。
我们也不跟他客气,简单提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多说。
惜阴神婆住在丹霞山下的一处小村庄里,虽然这儿属于经济发达的南方省,但粤北地区的经济却并不发达,一路过来,都看不到几栋好房子,破破烂烂的,一直到接近了惜阴神婆的住处,方才瞧见古色古香的明清大院子,而在外面的平地前,则停着好几台豪车。
我们上门,有一个眼睛很亮的小孩儿负责接待,得知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告诉我们,说今天很忙,如果没有预约的话,那就请明天再来。
阿水报上了名字,那小男孩听到之后,进去问了一声,出来告诉我们,说我们前面,还有两个客人,让我们先进去坐一下。
我们跟着往里走,发现院子里人挺多的,打量一下,发现差不多有四拨客人。
那小孩儿让我们找地方坐,随后离开。
我瞧见周围这情况,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个人,准不准啊?”
门庭若市,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很灵,而另外一种,是名气都是吹出来的,本身其实没有什么实力。
王虎这事儿已经很久了,为了能够让他恢复,无论是马一岙,还是王朝安,都找了许多人,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效果。
这个神婆,真的能够管用么?
我充满怀疑,而马一岙则说道:“来都来了,就试一试吧,我们算是半个行家,管不管用,一看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没有继续说,而是耐心等待着。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里面结束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起先不注意,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随后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那人我却是认识的,张洁研究员的博士生,黄学而。
哦,错了,那个女人,现在叫做白玉兰。
这个我以为已经死了的黄学而,此时此刻出现在了这里,让我如临大敌,毕竟双方的关系有些微妙,他现在估计是跟着白虎的,而白虎则是夜复会的创始人之一,这么算来,我们其实应该是敌对关系。
然而随后,我却瞧见了另外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秦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