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道长只是蜻蜓点水地跟我们透露了一点儿意思,也就没有再继续聊了,算作是卖了我们一个人情。
对于这事儿,马一岙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与仙明真人刻意结交,大家相谈甚欢。
等抵达了考勒乡,仙明真人就提出了告辞,他告诉我们,说他出来也有些时日,对观里面的事情也挺担心的,既然这边的水库闹鬼事件已然圆满结束,而小狗这边又确定要去第二届修行者高研班的集训营,那么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多意义。
我们送别了仙明真人之后,先是在乡派出所待了两个小时,随后前往县局去做笔录。
这里面有许多复杂的程序,因为太过于麻烦,所以在这关键时刻,马一岙祭出了天机处来,告诉相关领导,说我们这边还有着急的事情需要去,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先一步离开了。
为了取信于当地领导,我们将天机处在金城这边的联络电话给了他们,由他们自己内部来协调。
这个电话很管用,领导打过去之后,没多久就确认了我们的身份,很客气地送我们离开,甚至还执意派了一辆车子,送我们前往集训地。
这态度着实让人感动,瞧瞧人家,不愧是当领导的,事儿就是办得周全。
因为司机是局外人,所以一路无话,我们都在闭目养神。
等到了集训营的驻地附近,这是金城郊区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我们提前下车,目送着那车离开之后,小狗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开口问道:“马哥,东西拿了么?”
小狗与我们的关系亲密,对他我们一直都是开诚布公的,用不着隐瞒,所以马一岙笑了,指着我,说在他那儿呢。
小狗焦急地说道:“快拿出来看看,先前你们在水里的时候,动静闹得太大了,让人着实好奇——那玩意,真的是十大名剑之一的太阿剑?”
马一岙左右打量一番,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说去那里看。
他拔出了剑,就让我收起来了,一直都没有时间看,此刻的心里也是有些痒。
我们三人打量四周,确定无人关注之后,就闪身进了树林子里,随后我将八卦袋打开,由马一岙将其拿了出来。
这玩意有一股浩然之气,搁八卦袋里还可以,让我拿出来,我可有些扛不住。
说来也奇怪,那玩意对旁人浑身带刺,但落在马一岙的手上,却乖乖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小狗伸手想去摸,结果还没有接触到,就给感受到了剑身之上的危险气息,收回了手,让等着看他吃苦头的我颇有些失望。
小狗不敢摸,却对马一岙说道:“试一试,看看效果。”
马一岙抓着这剑,掂量一番之后,说道:“这玩意也许是为了迎合秦皇的缘故,被高人下了许多层的禁制,威力发挥不出太多,在没有解开禁制之前,估计也就只有锋利可言了。”
说罢,他随手一挥,那剑落到了旁边一棵大象腿粗的柏树之上,却如同切嫩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其直接斩断。
简单一挥,锋芒毕露。
不愧十大名剑。
小佛说:很少能够碰到你喜欢的人,还偏偏喜欢你,只可惜这哥们是一男的。很少玩微博,今天因为看某新闻上了微博,才看到一月份的私信,不说多,加更加更。
(为lol无双小智)
如果是在之前的时候,我或许会觉得沙通海可能只是见识浅薄,所以才会将这玩意当成一宝贝,但是在经历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我有七八成的把握,觉得这玩意,或许真的就是那把自秦始皇之后,就一直失传了的太阿剑。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玩意蕴藏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手中的金箍棒散发出来的排斥力,与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而此刻,马一岙却是将它给拔了起来,这一幕让我满心欢喜,忍不住冲上了前去,却瞧见马一岙握住了那把剑之后,端详了三两秒钟,便朝着我做手势,让我将其收进八卦袋里面去。
我对于这玩意早有想法,自然是十分懂事地配合,将其收纳,而随后马一岙从贴身衣服里面,摸出了一根骨头来。
那根骨头,很像是我与马一岙见第一面的时候,他给我的知了骨。
不过它又粗上一些,像根小棍子,而随后,他放在手中,钻木取火一样地搓了一会儿,那玩意居然就变成了与刚刚拔出来的太阿剑一样的模样。
幻术?
我十分诧异,不过也晓得马一岙所学颇杂,除了跟他师父王朝安之外,他前些年的江湖游历生涯,也是学了不少的本事,所以并不奇怪。
而马一岙则示意我过来帮他,我抓着马一岙的胳膊,将他拉扯往上。
两人浮出水面之后,马一岙将那把白骨幻化的青铜剑举在手中,冲着沙通海骂道:“就这么一个破玩意儿,便让你连着杀害了五个无辜之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心魔给迷惑住了……”
他义愤填膺,破口大骂,越说越激动,又看向了手中的青铜剑,黑着脸说道:“就这样的假货,你还当真了?”
啪!
他说着话,直接将青铜剑往膝盖上面猛然一顶,却听到“咔嚓”一声,就跟腐朽的木头一样,那把青铜剑应声而断。
啊?
瞧见日思夜想的太阿剑被马一岙直接给弄折了,沙通海也有一些懵。
他双目通红,睚眦欲裂,怒声吼道:“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不可能,一把让他耗费了八年时间的古剑,就这样给马一岙给轻松弄断了去,这让他如何不吃惊呢?
然而马一岙却继续装作恼怒的样子,将手中的残剑往湖里面一甩,冷哼道:“沙通海,沙和尚,虽然不知道你最终会遭受什么样的法律制裁,但接下来的余生里,你慢慢后悔和懊恼吧,蠢货!”
我先前被那太阿剑弹开,使得马一岙浑身已经湿漉漉了,他浑然不觉,往岸上走去,而沙通海则像疯了一样,死命挣扎着。
他想要朝着湖边挪去。
然而他气海被破,全身又给五花大绑起来,哪里动弹得了,唯有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他愤怒,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