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海大魔头

当然,作为重点的照顾对象,我们留守最后的五人小组,则是更加的辛苦。

唯一让人感觉到动力十足的,是每天下午时分的实战演练课。

校方请来的老师,或许并不是最顶尖的高手,但培训学员的经验和调教水平,给我的感觉都是一流的。

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弱者,每一堂课,都能够给我打开一个新世界,让我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多有意思的事情,两人格斗、多人混战,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多的讲究。

集训营中没有太多虚头巴脑的东西,讲的都是实打实的干货,如何战胜敌人、杀人技,以及游击战等。

除此之外,学校还专门请了很厉害的特种作战专家,以及有过境外作战经验的人员,过来跟我们传授野外生存技巧,以及许多完全不对外授予传播的知识。

对于这些,我就像海绵一样,努力吸收,让自己迅速成长起来。

因为这些东西,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救我的性命。

而所有的专业课程之中,我最期待的,莫过于杨林老师的课,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给我们又上了一节课。

让我惊喜的,是他这一次,讲的却正是棍棒之道。

虽然杨林老师谦虚地表示,自己的枪法,或许顶尖,但棒法,却未必能够排到前十之列。

但,前十是什么?

这个体量,如果上升到全国的范围内,也是极为恐怖的,而这一点,从他讲课的内容之中,我就能够看得出来——无论是南派、还是北派,他都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举一反三,能够发人深省,让人明白这其中的奥义来。

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如此充实的训练之下,不知不觉,林中集训的第一周就这般度过。

校方果然没有失言,在第一周结束之后,召集众人,说起了所有人的排名来,除了甲a的三人不变之外,每个人的状态起伏特别大,特别是丙级的增删,都是十分激烈的,从最开始的五名,变成了九人来。

我的名次,却是稳中有涨,前进了几名。

排名公布之后,所有人的心情各有不同,有的高兴,有的激动,也有的垂头丧气,甚至如丧考妣者,也都有,如同古代科举一样。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凝重而认真起来。

因为丙级,是没有办法参与集训营最后的实战演习,从而无法拿到本届高研班的结业证。

气氛有一些压抑,众人也更加努力。

在第二周的时候,班里的风气为之一变,所有人都变得认真刻苦起来,果然,第三周结束的时候,丙级评价从九人,又变成了三人。

然而让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第三次评价公布的第二天,一名丙级学员,突然死了。

小佛说:高铁上码的,好难过啊,前面的人将座椅都弄成躺的了,怎么说都不停,怎么破?在线等……

看着赵老那严厉无比的目光,我的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就有点儿心慌。

这状况,跟之前在红砖楼那里见我的和蔼和平静,截然不同。

很显然,无论是“贪狼擒拿手”,还是南海凶鳄,在赵老这儿的态度,都是十分警惕,甚至于敌对的。

要不然,神出鬼没、颇有威严的赵老,也不会就这么冲到了房间里来,而是派人,让我过去找他。

我当时有点儿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老瞧见我不说话,越发严厉,对我说道:“你跟南海凶鳄那个大魔头,到底是什么关系?赶紧说……”

大魔头?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我的心中,没由来的就是一阵跳动。

大魔头,这句话如果是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我面前的这位是谁?

那可是天机处的创始人之一,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在他眼中,恐怕大妖都如同蝼蚁,而能够被他称之为“大魔头”的人,那实力,恐怕也就只有“噬心魔”这样恐怖的家伙,才会如此吧?

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会给人关在那么一个小黑屋子里面,郁积忧愤,最后在墙壁上画满涂鸦呢?

这事儿,有点怪啊。

我没有说话,旁边的马一岙走了上来,对赵老,和他身后的谭老师、赵老师问道:“各位老师,南海凶鳄是谁?”

赵老平日里城府颇深,不怎么与下面人言语,此刻却显得有些激动。

他盯着我,说你既然会贪狼擒拿手,如何连南海凶鳄都不认识?侯漠,你站起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此刻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是光着身子,所以用被子包裹着,然后说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南海凶鳄是谁,还请赵老赐教。”

我不是傻子,瞧见赵老这么不淡定的态度,我就知道,如果我主动提及此事,肯定会背锅的。

反正我的确也不知道南海凶鳄是谁,所以装傻,或许才是正理。

毕竟马一岙比我要聪明和世故,考虑颇多,他既然主动提及,就是想让我打死不认,我自然不能当“猪队友”。

当下我也咬了牙,决定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说漏嘴。

瞧见我抵死不认,赵老没有再继续逼问。

他或许是觉得自己撸着袖子上来,着实是有一些太过于跌份。

于是,他看了赵老师一眼。

赵老师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南海凶鳄是几十年前纵横江湖的一个夜行者,因为作恶多端,被天机处擒住,废去一身妖力,然后囚禁于地底之下;却不曾想,那家伙卧薪藏胆,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竟然修行成魔,越狱而出;天机处为了擒拿此人,召集了许多高手,虽然最终将其拿下,但元气大伤,连楚教授的修为,也是那一次跌落的——如此之人,你敢跟他有瓜葛,那就是原则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