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香艳邀请

他用炉火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这才对我说道:“马一岙,他师父我认识;你呢,你是谁的弟子?”

我来之前的时候,听王朝安老爷子交代过,没有跟这位来虚的,实事求是地说道:“我是夜行者,刚刚觉醒的,虽然跟马一岙以及王朝安老先生学了一些东西,但目前是没有师承的。”

听到我这么说,老苗人点了点头,说嗯,年轻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诚实,这一点,你很不错。

随后,他又抽了几口,方才缓缓说道:“我跟小马说了,回头,让我孙子小虎带你们过去那里,不过有几句话,我得说在前头,你要是同意,随时可以出发,要是不同意,那你也别闹腾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恭敬地说道:“请讲。”

老苗人说马一岙去的地方,叫做坨弄,那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需要过黑风沟,那儿近十年来,没有人能够进入之后生还而出,小虎是我唯一的孙子,他父母死了之后,就是我的命根子,所以他虽然送你们过去,只能够送到黑风沟。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

我说好。

喝过了茶,老苗人说今天天色太晚,而且你们也赶了一晚上的路,先在这儿歇着吧。

我着急离开,然而老苗人却坚持一点,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般说,我也没有再多聊,点头应下。

谁知道等小虎给我们安排房间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只有一间客房,我瞧了里面的床铺,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然我跟小虎一起睡吧?

小虎一脸嫌弃,说不,我不喜欢跟男人一起睡。

呃……

我看了楚小兔一眼,又看了一眼十三四岁的小虎,知道这小孩子已经处于发育期了。

让他跟楚小兔这么一个行走的雌性荷尔蒙待一块儿,如何受得了?

楚小兔反倒没有我的心理负担,说道:“行了,行了,小弟弟你赶紧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她送走了小虎,然后瞪了我一眼,说干嘛,走一天路了,不累?赶紧睡吧?

楚小兔是江湖儿女,百无禁忌,自己个儿躺在了木床的里面。

我有些尴尬,瞧见这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椅子都没有,正打算着躺地板上呢,楚小兔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你上床来,地板上,小心虫子爬身上。”

我对虫子,其实挺膈应的,想了一下,还是上了床,。

人都穿着衣服,吹了煤油灯之后,黑乎乎的。

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空气中浮现着楚小兔身上发出来的幽幽女人香,然后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

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睡着了,心乱如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了里面的楚小兔,却发现黑暗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原来她也还没睡。

我吓了一大跳,刚要说话,楚小兔突然噗嗤一声笑,然后对我说道:“怎么样,想不想来一发?”

今天在广西贺州参与“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网络文学研究会第四届学术年会”,很荣幸作为网络作家的代表,与前来参加的专家和学者交流(照片明天发微信公众平台里),时间紧张,就不加更了,另外明天如果更新推辞,小佛晚些加更补偿。

谢谢大家理解,一个作者,毕竟得走出来,我也希望成为大家的骄傲。

毕竟,我三十多了。

“吱呀“一声,门开,有人从木门后面探出了脑袋来,打量着我们。

我也在打量对方。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脑袋上包裹着一张蓝色帕子,脸上满是老人斑和皱纹,眼睛浑浊不堪,左眼好像还有一些白内障,总之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自然。

而对方身上的气息也让人很不好受,有一种长期没有见到阳光、陈腐的气息。

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瘸子。

他的行动,很不便。

这是一个苗人,从他说话的口音,就能够感觉得出来。

我按照以前马一岙教导的,将双手伸出,左右手的拇指相扣,左手手掌朝外,右手手掌朝内,然后一齐放平,分开,又聚合。

如此三次之后,再拜,说晚辈侯漠。

侯漠?

那人打量着我,又瞥眼瞧向了我身后的楚小兔,好一会儿,方才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侯漠,这个名字,耳生啊?”

我恭敬地说道:“之前有一个人,应该跟你提过。”

那人眉头一扬:“谁?”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马一岙……”

听到这话儿,对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说啊哈,原来是那个小崽子啊,对,对,他跟我说过你,来吧,进来,进来烤火。

十月份的天气,在鹏城还是秋老虎时节,十分炙热,然而在这苗疆的小村子里,深夜,露水寒重,夜风吹来,微微发寒。

寻常人早已受不了了,也就是我们一路疾奔,火急火燎,方才没有太多感觉。

进了屋子,里面黑漆漆的,点着一盏煤油灯。

我才发现,这儿居然还没有通电。

屋子是很寻常的吊脚楼布置,堂屋里没有沙发,没有电视,除了神龛和几个竹制的板凳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穿过堂屋,来到旁边的灶房,那地灶有余温,老头儿用火钳扒开外面的灰,露出里面的火星来,又从旁边的竹筐里钳出了黑色的木炭来,放在了火塘里。

他将火塘里面的火弄起来,又在火塘上面的支架上挂了一个吊锅。

他舀了水上去之后,对我们说道:“你们坐,我去叫虎子起来。”

他离开了灶房之后,我在火塘旁边的竹凳上坐下,而楚小兔则没有。

她一脸疑虑地打量着这有些狭窄的灶房,走到人家的大灶前看了一会儿,打量着人家的锅碗瓢盆,又走到了门口,往堂屋望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我被她走来走去的样子弄得很烦,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坐下来?”

楚小兔走到我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小兔瞧见我一副毫无防范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你真的是好天真、好幼稚啊,你听说过湘西有三怪没有?

我摇头,说什么鬼?

楚小兔伸出右手,五指纤长,莹白细嫩,随后一根一根地屈起来:“湘西有三怪,蛊毒赶尸,落花洞女,后面两个,我不跟你仔细讲,就讲第一个,蛊毒;这玩意是苗人独有的,听说是用无数种毒虫蛇鼠,用尽种种秘法,在一个独特的器皿之中炼化出来的毒物,一点你沾了这个,生死就操控在了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