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迷迷糊糊的夏梦在瞧见我之后,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冲着我喊着。
都说美人如玉,但喝醉了酒的美女,还真的是难搞。
我扶住了夏梦,一股香皂还是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赶忙问道:“你一个人,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
夏梦醉眼迷离,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有些结巴地说道:“候漠、漠,我等了你好久,一直在等你,我还给你家打了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以为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那件事情,一直藏在我的心里,让我难受,我难受你知道么候漠……”
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话语,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
事实上,关于我之前在水泥厂的遭遇,甚至关于夏梦,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已经十分淡薄了。
我满脑子想着的,是怎么活下去。
然而夏梦却一直对于自己做过的错事耿耿于怀,甚至还影响到了她以后的人生,这让我很不是滋味。
我将她抱在了怀里,拍了怕后背,安慰道:“傻姑娘,这件事情,我早就不怪你了。”
我抱住她,只是想要给她一点儿安慰,但没有想到醉酒状态的夏梦却一下子踮起了脚,然后朝着我吻了过来。
我有点儿方,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就给夏梦亲上了。
唔……
紧接着,一条滑腻灵活的舌头游进了我的嘴里来,我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夏梦居然在亲我,而且还是以这样亲昵的关系。
我顿时就睁大了眼睛,出于男性的本人,下意识地将她的身子紧紧抱住。
那一刻,我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怀里去。
呕!
大概是我太过于激动了,让处于醉酒状态的夏梦有些难受,身体的痛苦是连锁反应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紧接着一股酸臭不堪的呕吐物,就从嘴里喷溅了出来。
……
当时的状况,真的是尴尬到了极点。
我吐出口中的呕吐物污秽,脑子都懵了,而更尴尬的是,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突然蹿出一个年轻人来,朝着我就猛然一脚踹来。
我往旁边躲开,那人踹了一个空,怒气冲冲地骂道:“流氓,你敢非礼夏梦?”
我有点儿晕,不知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而这个时候,连续吐了一滩的夏梦回过神来,冲着那人喊道:“孙杨,你发什么疯啊,我跟候漠认识的。”
那年轻人听了,一愣,忍不住说道:“认识?认识还趁你酒醉欺负你?”
夏梦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先动的“嘴”,扶着我,对那人说道:“孙杨,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那个孙杨显然对夏梦有些意思,此刻瞧见女神这个模样,心都凉了半截。
他脸上的表情又是悲愤,又是心伤,而我着急去救人,没有太多想法,问夏梦,说这是你朋友?
夏梦听到我这么问,赶忙解释:“是我同事,招商局的同事。”
我点头,对孙杨说道:“小孙,你好,我这边有点儿紧急事情要处理,必须马上就要赶往湘潭去,关系人命,十万火急的大事;夏梦现在喝醉了,我担心她的安全,你负责送她回家,可以么?”
啊?
孙杨听到我的话,有点儿懵,不过还是惯性地点头。
夏梦也意外,问我:“候漠,你、你要去干嘛?”
我来不及解释了,将夏梦交到了孙杨手中,然后拍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说道:“拜托了。”
说罢,我转身离开,而夏梦想要叫我,见我没有停步,便大声对我说了她的手机号码。
她让我回头有空了,打电话给她。
我回到了车子,感觉嘴里还有一股怪味,忍不住又吐了两口唾沫,三叔将保温杯递给我,说漱漱口吧。
我有些尴尬,将染满污秽的外套脱下来,又喝了一口水,吐掉,这才感觉好一点。
三叔发动车,往前开去,然后有点儿憋不住笑,身子直抖。
我跟三叔混熟了,也没有了长辈和后辈的顾忌,郁闷地说道:“想笑就笑罢,用不着憋着。”
三叔哈哈大笑,然后对我说道:“大漠,你真的是艳福不浅。”
他这么一说,我又泛呕了,忍不住求饶,说叔,我的亲叔,咱们能不能别说这件事情了?
三叔笑得不行,一路上都在调侃我,弄得我都快郁闷死了。
半夜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横塘。
这是一个特别小的镇子,我们赶到的时候是半夜,而且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大概知道那个所谓的横塘老妖是个开饭店的。
至于是哪家饭店,报数的人也不是很清楚。
要是知道,肯定是麻姑知晓得最多,但那女人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罪行,死鸭子嘴硬,就是不开口。
如果她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或许能够学电影里面的手段撬开她的臭嘴。
但在派出所,我完全没有办法。
当下也只有先打听打听,正好我们赶到镇子上的时候,一条街上,好几处亮光,有一处居然是一家卖早餐的店子。
这种早餐店起得很早,此刻凌晨四点多就生了炉子,我和三叔走过去,看了一下单子,三叔点了一碗牛杂汤粉,而饥肠辘辘的我则不但点了一碗肥肠粉,而且还加蛋、加量。
别看这是一个小镇子的不知名早餐店,但这粉,味道真的不错。
汤头浓郁,粉有嚼劲,肥肠清爽不肥腻,再加上一勺红辣椒和香菜,唉呀妈呀,那滋味,甭提多美。
我一夜奔走,身心俱疲,但那碗红油油的辣汤一口喝下肚子,立刻就精神起来。
三叔瞧见我吃得这么快,问我还要一碗么?
我摇头,说不用。
三叔没吃完,但放下了筷子,有些发愁,说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哪里去找那个什么横塘老妖啊?
我说这么一个镇子,开饭店的,算上小铺子,也就二三十家,一家一家地看,挨个儿问。
三叔有些头疼,说唉,到底是年轻人,想得倒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