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段司舞的舞服可曾带来?待会儿上去我接替她的位置,后面的部分大家照旧。”
“带了带了,尚仪放心。”宫女圆溜溜的眼亮了亮。
……
丝竹拨弄声中,杯盏觥筹间好不热闹。
自从女帝顾珺退位,这些年太极宫内很难在看到这样的盛景,倒是今日接着骠骑将军的战功,宫廷中才难得见到这样歌舞升平的景象。
但宫中歌舞让人眼花缭乱,但绫绸彩缎颜色过分脓丽,祁远揉了揉额角,倾身倒了杯酒目光定定望着杯中清液,桃花眼仿佛也被酒意晕染得朦胧,从前大理寺积案颇多,近两年他整日忙得顾不得回府,趁着月色难得享受这样清闲的时候。
配着再次响起的丝竹声,以及鼻端逸散的葡萄清香,祁远凑在唇边再次啄饮了口,舌尖味蕾酒意留下的余韵绵长,让男子桃花眼氤氲开几分醉意,醺醺然的状态让大脑放空了瞬,突然间,原本平缓的丝竹声音调陡转。
琵琶弦响,珠落玉盘的音节从丝弦上滚落,伴着阵阵清脆的铃铛音。
入场明快的节奏让祁远挑起了三分性质,他挑起桃花眼身子彻底靠在身后的座椅,手指轻松捻转着玉杯,入目的便是轻薄的烟色纱裙,从背后勾勒出女子半抱琵琶的窈窕背影。
清越的铃铛声再次响起,祁远的目光顺势落在缠绕着红线铃铛的玉足,清风下烟纱裙若有似无拂过,似乎也在调戏纤细玉足的白皙。
趁着三分雅兴,祁远再次啄饮了口醇香的葡萄酒,厅堂中再次传来玉指拨弄琵琶的声音,腰肢款款随着轻纱摆动,铃铛声起玉足清点琉璃砖地,众人翘首,终于等到女子转过身来。
云髻高挽,烟青色长纱缥缈若仙,青色罗缎在身后彩绸映衬下,更显轻盈灵秀。
涂着浅淡花汁的玉足晃荡着脚腕铃铛,却又很快被轻纱遮掩,耳边传来朝臣家眷惊叹的声音,却又很快变成几分叹惋的唏嘘。
饱满额头下,那双妙目顾盼流转,瞬间让轻盈的纱裙变得更加灵动。
可随着纤指拨弄琵琶声起,白色轻纱如烟似雾,竟然将娇花面容挡在薄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