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珠的目光聚焦,连忙拭去颊边水渍,明亮的眸重新迸射出希望。
“敢问,可曾有位少年,叫做宋延?”
“他怎样,武举可曾都顺利?”
‘宋延’二字方落,彪形汉子脑海中,立刻便回想起马场上,飞驰枣红马上的少年,弯弓搭箭九箭入靶的英武模样,然而,此刻对上顾宝珠期盼的目光,彪形汉子轻咦声。
“我身旁的那位少年,名字就叫做你所说的宋延。”
“武举是否顺利……”
彪形汉子说着,语气突然顿住,讷讷间有些为难,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眼瞧着女子的眸底的亮光,再次寸寸间黯淡下去,彪形汉子着急忙慌笨拙的安慰道。
“姑娘别灰心!那少年年岁颇小,自古英雄出少年,三年后的下届武举他定然很有——”
“机会”二字尚未出口,彪形汉子耳边传来女子微弱苦涩的道谢声,他这话就算委婉,却已让顾宝珠明白,甬道内“恭亲王”所说的,利用孙氏下药扰乱宋延武举的目的,或许已然达到。
那么……然后呢?
便是再姑母三日后的隆诞日上,用私兵困住宋府家眷,在少年武举失意的时候,再次让他承受亲眷被困的痛苦?而她却因为没有证据,根本没有办法帮他。
“证据”“证据”,顾宝珠呼吸急促起来。
她瞧着院门外的天色,便见车夫侯在马匹前安抚着躁动的马儿,竟然还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