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看上的人,便没有不好的,只是……”
尤志突然间摇头,状似有些许为难。
“只是,我似乎在书院中倒是瞧见傅斯年那小子,找过不少次那位姑娘,就连南平郡主,都好像与她交情颇好……”
尤志这话说完,眼也不眨看向姜山,奢望从他脸上瞧出半分扫兴或者失望忌惮的神色……
义宁坊胡同巷子里,食肆的角落,桌上黑色瓷碗中盛着大碗清冽的酒水,盘子中摆放着整块整块的熟牛肉,连带着酥皮金黄的烧鸡,身着发辫的男子身形高大,即便窝在角落中,也释放这那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帘子后的老板咽了咽口水,瞧着进入食肆后,不约而同离开的食客,哀怨目光不由看向坐在那里的呼延乌维,呼延乌维手中拿着开刃的刀,左手压着那熟牛肉,刀锋划出半块,直接豪迈般便送入口中,大口咀嚼的同时,不忘端着海碗,配着酒吃肉。
虽然着架势有些吓人,也并不是临安百姓惯常的吃法,但那豪爽的动作看起来确实挺有食欲。
咽进口中的牛肉,呼延乌维冷着眼,双手微微使力,便卸下那头烧鸡肥硕的鸡腿,他大口嚼着肌肉,仿佛泄愤般,两颊的腮帮鼓起老高,随着牙齿的嚼动间高低起伏。
被宋延和顾宝珠二人气走的呼延乌维,想起宴席上瓷碟中摆放的切成薄片的肉,喉咙中忍不住冷哼,暗道燕国人不似突厥,竟然吃食上那样小气。
那般纤薄的肉片,竟然好意思摆出来招待客人,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哪里有突厥族人豪爽,整只整只的烤全羊拿出来吃的过瘾,离乡段时间,呼延乌维想起外皮油量金黄,偶尔羊皮烤的焦脆,但内部肉质却格外绵软鲜嫩,满口咬下去,那羊肉的清香简直扑鼻。
此刻,在嚼着嘴里的烧鸡,倒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
将手中剩下的烧鸡扔回盘中,呼延乌维冷着脸抽出块帕子,就要用右手擦拭左指上面的油渍时,悬空拿着帕子的右手却突然间一软,放入突然间失去力气。
心下微惊,呼延乌维直接用左手猛然间捏住右手的手腕,油渍染上衣衫也全然没有顾忌,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分明左手上的力气依旧,可右手连带着整个手腕,都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