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无奈笑笑,却并未如他那般莽撞,依旧如原来般,还是端起那泛酸的果子露,虽是良辰吉日,但祁远知道分寸,此时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但喝下那被果子露时的动作却也同样豪爽。
他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宋乐仪的眸光微暗,却在祁远扭头看过来时,杏仁眼笑弯弯,卧蚕勾勒的她眼睛更加圆润,长睫遮不住眸底清透,脸上是敲到好处的喜庆,粉色唇瓣微微弯起。
“祁大哥——”
“恭喜!”
宋乐仪说完,便想端起身旁果子露,却被祁远及时止住,如同那时宣义房祖母寿宴之时,他夺过她手中酒杯。
看着手中被强行塞入的粉粉嫩嫩的圆桃,模样格外水润,宋乐仪愣了愣,粉唇微微抿,却在抬起眼皮的瞬间调整好心情,拿起手中的桃子,再次朝他道喜。
‘祁大哥’着三个字,让祁远愣了愣,他回过神儿来时便瞧见咬了口圆桃,粉色唇瓣同蜜桃般水润,吃的格外认真。
祁远等她吃完,这才半蹲下身子,凑近她问了句。
“怎么不喊慕远哥了?”
他的目光依旧温和,宋乐仪睫毛闪了闪,再次弯唇从善如流道。
“慕远哥,恭喜——”
小姑娘依旧如往常般,可祁远眼皮子却跳了跳,莫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再要深究时,却又未发现任何异常。
却在此时,又有相熟的同窗前来贺喜,祁远有些无奈,只来得及轻轻摸摸宋乐仪的发髻。
带着温度的手离开,宋乐仪睫毛颤了颤,唇角扯得老高,瞧着高堂喜庆的场面,再也没了兴致,直接朝傅斯年打了声招呼,便跨出厅堂的门槛,去寻他哥宋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