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仵作查验的结果没出来,但他其实是想问她,能否将那尊棺椁暂时交给他来处置。
“郡主,你信我——”
知道那棺椁对顾宝珠的重要性,宋延再次郑重承诺道。
“棺椁不易藏身,但你放心,我不会让它损伤半分的。”
倘若被钱仵作证实,棺椁中那人当真是顾宝珠的父王顾烨。
那么棺椁中躺着的,便实实在在是顾宝珠的父亲。
斯人已逝,她定然不愿自己父王的尸体死后,再受到任何无端的折腾,宋延理解。
“宋延,多谢——”
顾宝珠抿抿唇,苦笑了下最终将情绪咽下,只问了句。
“你可有想好,要将这棺椁藏身到何处?”
少年眸光微闪,视线扫过顾宝珠坐着的床榻,轻轻挑唇。
“我准备,将这棺椁藏在……”
这日傍晚,街坊邻道的侧门,有行人陆续离开……
两日后清晨,鼓楼的晨钟声刚刚响起,南郊的街坊中便穿行过官兵打扮的人马,在临街的石市坊里挨个穿梭。
咚咚咚——
粗鲁的敲门声彻底扰乱清晨的睡虫,街巷中的汉子被身边的婆娘催促,身上膀子还露在外面,便被外面的敲门声催促的上前。
门阀刚刚打开,衣衫不整的汉子便瞧见外头凶神恶煞的官兵,诧异之际,汉子刚准备腆笑道一声官爷好,便被门外那群人蛮横推开,身后七八个官兵鱼贯闯入,朝着汉子居住的小宅院中搜查。
见这情势,汉子连忙回屋,让炕上还在酣睡的婆娘起身,婆娘慌忙间好容易在官兵闯入房门前穿好衣衫,但炕上还是乱糟糟一片,枕巾被褥随处叠放,褶皱层层的模样,看的从外闯入的官兵头直接皱眉。
瞧见汉子和婆娘二人点头哈腰,眼中不由划过丝鄙夷。
官兵投资翘了翘自己的刀鞘,眼神冷然透着威胁和不耐。
“你二人可是这宅子的主人,房契地契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