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
“老实交代!”
兄弟间相互调侃了番,傅斯年放下手中石子,轻轻拍了拍手中湿土,语气终于正经起来。
“我不准备再入书院,陆毅看我还算顺眼,我准备早些入锦衣卫。”
“虽然未曾武举,入锦衣卫得从低处作起,但我想借此机会提前历练番,跟着陆毅那个老狐狸也能学些东西。”
“左右是否入书院读书,并不影响我日后以武入仕!”
“倒是武举用到的《策论》和《兵法》,每月你可记着藏书阁中抄录我份。”
“不能看我走了,便自己一人吃独食。”
傅斯年将心中打算说完,竟有种一扫昨日阴霾之感,竟还想得起和宋延打趣儿。
......
#见傅斯年将自己未来打算的清楚,宋延悬着的那颗心缓缓放下,半晌胸膛中闷闷笑出声,扭头看向傅斯年时,难得没说素日戳人心窝子的话,朝好兄弟肯定道。
“傅斯年,你好样的!”
看着山高水长的密林,宋延却正经不过两秒。
“《兵法》和《策论》好说,都是兄弟多大点事儿。”
“我每月抄好遣人给你送入傅府,你只记得,每月交我五十两银子的超抄书费即可……”
“宋扒皮,你扒皮果然还是你扒皮——”
傅斯年狠狠嗓音传入风中,带着股压不住的咬牙切齿。
两人刚回到枫林中,沈岚青便准备返回书院。
傅斯年索性和宋延打了声招呼,示意顾宝珠放心后,便主动相送沈岚青。
两人走了段路,沈岚青看着庄子外的竹林深呼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岚青的错觉,相比于早晨见到的傅斯年,眼前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神态间似乎轻松了些。
傅斯年刻意放慢脚步,稳稳走在沈岚青身旁。
“沈姑娘,过些日子怕是就要科举县试,你可会觉得焦虑?”
想到沈岚青这些日子的忙碌,傅斯年抿抿唇,还是问出近些日子他担心的问题。
傅斯年这话让沈岚青黛色眉眼属罕见睁圆,这样诧异的神色,让她显出几分并不常见的可爱。
燕国县试,三年两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