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咄冷眼瞧着情势愈发不可控,他转眼朝四处望了望,便瞧见着急赶来的宋延。
没等黄咄发话,宋延便拨开纷乱的人群,将傅斯年架离开原地。
傅斯年狠狠喘着口气,虽被宋延拉开,可目光却狠狠锁住尤志。
“傅斯年!你这样败坏书院名声,辱还古书院名节。”
“事到如今,这位女子找上门来,你苦读圣贤书,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公然殴打同窗。”
黄咄厉声呵斥很快响起,他下巴处的山羊胡子也被气的翘了翘,额头上的皱纹卡出深深的山字,指着傅斯年的手发抖。
傅斯年哽着的脖子收回,他虽心口难咽下这气,却并未反驳黄咄的话。
可余光处,却总有小人不知好歹的挑衅。
听到黄咄的呵斥,尤志粗着脖子涨红脸,差点像条憋死的鱼,好容易喘过口气,便朝着傅斯年隐晦比了个中指。
年少素来轻狂,更何况,傅斯年从未觉得自己有何过错。
此时面对黄咄部分青红皂白的训斥,傅斯年压下横生出反骨,抑制住心底难驯的桀骜,按捺住脾气朝黄咄解释道。
“堂长,我未曾想过要败坏书院名声,至于那人——”
傅斯年说着,眼神恶狠狠看向尤志,那模样就差扑过去将他撕咬破碎。
“至于他,那样的畜生,我打他几拳还算轻了!”
黄咄铁青的脸上肌肉......
颤了颤,他并未感受到傅斯年的受教。
相反,他只觉得书院门口所有书生堆里,眼前傅斯年叛逆反骨!
一时间,傅斯年再黄咄跟前,仍旧朝尤志横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身为堂长的威严受到挑衅,黄咄脸上瞬间青紫交加来,语气也冷了三分。
“傅斯年,我最后问你一句——”
“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若是你安生知错就改,我勉强还认你是我还古书院的学生。”
“但若你死不悔改,按我《还古会规》,单单辱我还古门风,乃至欺负同窗这两条,你便该滚出书院,不在入学!”
黄咄话毕,周围人齐齐噤声,不可思议看向黄咄。
自还古书院设立以来,但凡能入书院读书的学生,山长陆九熹都秉着有教无类理念。
除了举止实在过分,书院便未曾开除过一名学生。
但,姜咄身为书院仅次于山长地位的堂长,对于训诫处分学生,也自然由此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