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远山含带的眉眼中难得带出几分不耐,不愿听他继续解释,只勉强他轻轻点头便转身离去。
铜钟声悠扬回荡在书院中,直到教斋的课彻底结束,傅斯年都没等到沈岚青回来。
他垂头丧气间,实在忍不住索性找了还在教斋的顾宝珠问了问。
他也这才知道,沈岚青原来是去藏书阁了。
正午休息,三两书生结伴去吃五膳,傅斯年在藏书阁找了圈也没见沈岚青的影子。
傅斯年心中有些着急,也没留在书院吃饭。
他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课,索性便在马场中牵了匹马。
哒哒马蹄声在官道上扬起千层土,颇有一骑绝尘的架势。
路上绕过荒岭,从南郊回到坊间傅府。
傅斯年风尘仆仆回来,看着眼前傅府的牌匾,心里难得踏实了些。
他这样跋涉,只是想瞧自己差遣护送青黛回岭南的车夫,究竟有没有回来。
这样做,其实本来没报什么希望。
只不过,傅斯年心情有些烦躁,书院中坐立不安。
这样的状态下,他索性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可谁成想,傅斯年刚到傅府门口,便瞧见熟悉的马夫......
开了侧门迎他进去。
车夫见他时,看他的神情明显的有事来报。
“公子——”
傅斯年蹙眉长腿迈进门槛,直接问道。
“前些日子,让你送回岭南的那位姑娘如何了?”
车夫闻言微噎,双手有些不大自在的背在身后,他和傅斯年要交代的便就是这件事情。
“公子,都怪老奴办事不利!”
这话出口,傅斯年便明白事情恐怕有变。
车夫间傅斯年表情不大好,却不敢卖关子,只得老实交代道。
“公子,前两日老奴送青黛姑娘上了马车,只奔走了半日就到临安城的城门口。”
“因为那时夜已深,老奴便想着先在城门口的驿站住上一晚,白日继续赶路。”
傅斯年点点头,这思路却也没错,就算人不累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