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兄弟,他自然瞧的出傅斯年此时,眼中的认真不是玩笑。
宋延轻嘶了声,垂头朝青黛看了眼,眸底还有些疑惑。
半晌儿,他似乎猜到些什么,抬眸朝傅斯年点点头。
知道自己阻拦没用,宋延索性不在多说,伸手招呼了番傅斯年的肩膀仗义道。
“差那么二三百两,我先给你垫上,但你的记着,按月还我利息!”
见宋延这种难得兄弟温情的时候,还不忘记压榨他,傅斯年抽了抽嘴角,没好气道。
“用不着——”
“好在我这些年,没当真傻乎乎到所有钱让你帮我打理!”
“二三百两银子吗,这个数小爷我还是有点。”
宋延闻言,知道傅斯年有些存银,不置可否点点头。
他虽不在多说,却不由分说站在傅斯年身后,是他无形间的底气。
傅斯年并未搭理姜山,只朝着旁桑桑客气道。
“傅某愿意为青黛姑娘赎身,按照平康坊的规矩和价格来就行。”
“如此——便有劳桑桑姑娘了。”
桑桑听她当真为个花娘赎身,诧异瞧了......
傅斯年眼。
半晌儿,她朝着两边各自躬了躬身,朝着被傅斯年护在身后的青黛招招手。
察觉到有人庇护,青黛下意识看向傅斯年见他向自己点头,她这才裹紧薄被跟在桑桑身后进了包厢。
傅斯年这通操作,让原本还样样得意的姜山,紧要的牙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儿,他到底没有借口发泄,加上吃药过后身体上的变化,他有些忍不了。
厅堂中央的台上,仍旧有花娘吴侬软语,刺激着他的感官。
姜山不再看傅斯年,直接拂袖朝着二楼他最常去的那位花娘哪里走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尤志和其他书生,也同样跟在姜山身后亦步亦趋。
事情哪怕闹成这样,姜山也没有想过找平康坊的麻烦。
他这人虽然嚣张惯了,但他爹给他说过的不能招惹的势力,他倒是还谨记。
琴乐声婉转悠扬,可傅斯年只觉得头疼。
昨日的宿醉,加上今日这遭烂事,他也不想继续在平康坊久待。
瞧见他眼中的疲惫,宋延了然,朝着等候在旁的杨武点点头。
此时,恰好桑桑带着梳洗打扮妥当的青黛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