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面七只箭矢全中。
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江谨心中感叹后生可畏。
他看向地上金樽,双眼紧盯着金樽壶身旁边两耳。
察觉到江谨动作,陆九熹眼底划现几分兴味儿。
投壶入耳,算是这游戏里高难度动作。
当初的江谨,便就靠着这样手出神入化的“贯耳”本事,颇受临安城公子哥儿们的追捧。
江谨拿过身旁侍从递来箭矢,伦起大臂。
他这认真的模样,带动周围人的呼吸也仿佛紧张起来。
江谨分出十分心神,盯准壶耳。
终于,叮咚声脆响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方才的拓木矢,已然稳稳当当落在壶耳,周围传来鼓掌喝彩。
一鼓作气下,江谨手中另外只矢脱手。
下一瞬,金樽右侧的壶耳处,又新增了道悬挂的摇摆的拓木。
江谨看过来时,祁远眼底是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敬佩。
爽朗笑声传来,江谨好心情拍了拍眼前晚辈,行动间含着三分鼓励。
祁远轻轻笑笑,随后他在众人目光下简单活动了番手腕。
青布儒袍的少年,......
站在满是喧闹的宴席中,也自有中沉稳的定力。
江谨瞧在眼里,看向祁远目光含着几分赞赏。
祁远此时未顾这些,学着前面江谨,盯准高难度的壶耳,然后拓木矢果断离手。
拓木矢似调皮的鸟儿,壶耳处盘旋了会,便就差一口气,在众人遗憾目光中咣当声落在地面。
众人眼中划过丝失望,这样清贵的少年郎。
若是能在这宴席上出彩,必然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闲聊的对象。
此番未中,倒是有些可惜了。
察觉到周围情绪的变化,江谨环胸挑眉,朝着祁远看去。
见祁远神色依旧沉稳,还是那番不疾不徐模样,淡定朝身旁女侍手中接过最后根拓木矢,重新朝着壶耳处瞄准,那平静的模样仿佛压根不在意众人如何失望,只心无旁骛关注他的目标。
最终,江谨十投九中,两次贯耳;
祁远十投也九中,却未曾贯耳。
侍者通报结果后,江谨赞许般点点头。
他豪气拍了拍祁远后背,眼底露出几分真切的欣赏。
二人之间的距离,倒是因为这场游戏而真切拉进几分。
“好小子,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祁远面色微赧,举杯朝江谨道。
“大人面前献丑了,还是大人技高一筹。”
“晚辈自愧弗如,也多亏了大人不嫌弃晚辈。”
“哎欸!江谨摆摆手,“你小子也不用过分自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