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宁顺着狱警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在人群中,极为醒目的人。
那就是厉清欢了。
白皙的皮肤,在这些天的烈日下劳作,已经晒黑了不少。
“我要去见她!”
贺美心一阵心酸,当即就要冲上去,被狱警拦了下来,“厉太太,我今天带您和总统夫人过来,就已经是违反纪律条例了。您不能过去看。”
“为什么?”
“这是规定。”
贺美心气得浑身发抖,“我人都已经到了,你让我跟她说几句话,说几句话我就走。”
“不行。”
“你……”贺美心扬起手,就要往狱警的脸上挥去。
文昭宁及时拉住了她的手,“美心,你冷静一点。”
“姐,你让我怎么冷静?清欢就在那受苦,我却不能过去抱抱她。”
“姐,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文昭宁握紧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坐下来慢慢说,别哭。”
在沙发上坐下,贺美心便迫不及待的说起了自己去监狱的情形,因为担心厉清欢的安危,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掉落。
“姐,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把清欢捧在掌心里疼着。她就是我的心头肉,我自己都不忍心让她受一丝苦。现在,她在监狱里生死未卜,你让我怎能不担心?”
越说,贺美心就越是伤心,仿佛厉清欢真的在监狱里遭遇了不测一般。
不用想,文昭宁也知道,这一切是谁吩咐的。
除了慕靖西,不做其他人想。
他当时是迫于她和他舅舅的缘故,所以才妥协,同意将厉清欢的半年,减为三个月。
这三个月时间里,他要做些什么,恐怕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只要不出人命。
说到底,还是周慕霆疼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这个做姨母的,自然是疼厉清欢的,可作为舅妈,她也很喜欢慕靖西这个孩子。
两人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关系闹得这么僵,她也很为难。
“姐,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呀。”贺美心抱住她的手臂,哭得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