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朗盯着穆时，发现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

穆时看他的手慢慢松开，道：“我在人鱼族群的水域发现了一种珊瑚，它里面含有的一种物质可以抑制癌细胞扩散。”

说完，他静静看着孟明朗。

孟明朗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

人类现如今的技术还不足以攻克癌症，但是这时候如果有一种药物可以抑制癌细胞的扩散，就相当于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命。

对商业敏感的孟明朗立刻嗅到这里面的利润。

“你想说什么？”孟明朗问道。

穆时道：“我只想保护人鱼族群。”

“人鱼既然存在，就不要怕被发现。”孟明朗道：“就算你帮着隐瞒，以后还是会有人发现。”

“这不一样。”穆时道：“人鱼一向谨慎。”

孟明朗笑了，“谨慎还会被我抓到？”

穆时忽然道：“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抓到这条人鱼的吗？”

孟明朗一怔，道：“我去海里玩，这条人鱼自己翻上来的，我就把她带回来了——这难道也叫谨慎？”

穆时微微叹口气。

孟明朗疑惑道：“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穆时把他请进客厅。

慕皎已经洗好澡，换了身居家的衣服，蓝色的长发散落着。

见两人进客厅坐下，慕皎去给两人倒了茶。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孩？”穆时问孟明朗。

慕皎也盯着孟明朗看。

被两个人这么看并不是很好受，孟明朗想了半天，道：“我从小到大因为女孩打架的次数太多，你说的哪次？”

穆时：……

慕皎：……

不亏是花心大少，还真是从小就花心。

慕皎提示道：“在海边，你救过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孟明朗隐隐约约有些印象，道：“不过她不是个哑巴吗？漂亮是漂亮，可惜不会说话。”

穆时：……

慕皎：“……因为人鱼的语言和人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