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郎只觉头皮一紧,下意识伸手一摸,他看着手掌中的鲜血,惧怕退去,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太猖狂了,真的是太猖狂了,这些绣衣使者真是不把朝中官员放在眼中,我等寒窗十载,好不容易得了官身,他们这些幸进之徒,以下犯上,其心可诛!”
柳锦溪赶紧走过去,还好父亲只是皮外伤,他安抚过父亲后,取下飞箭。
读毕,脸色突变,“父亲,母亲时常体罚您的妾室?”
信中写的明白,这次柳府的无妄之灾,皆因余姨娘而起,绣衣使者已经查明厉害,也诛杀了首恶,可是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柳府主母体罚妾婢。
余姨娘不堪受辱,生不如死,才想拉着整个柳府陪葬。
柳侍郎身子一僵,从柳锦溪手中夺过纸条,语气僵硬的反驳道,“没有那回事,你母亲……”
柳锦溪叹气,犯错的是母亲,包庇的是父亲,他作为人子,他如何不懂,只能委婉提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父亲为官十载,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
柳锦溪回到书房,季崇明和孙密都在。
他有些纳闷,“怎么不见主子?”
孙密摇着扇子,眼神微眯,“柳贤弟有事?”
柳锦溪有些羞愧,可也明白轻重缓急,干脆直接将情况一一说明,听得季崇明目瞪口呆。
他感慨道:“我还以为,只有官场争斗,杀人不见血,没想到这内宅争锋,还能借刀杀人,这个余姨娘怕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普通女子可想不到构陷柳侍郎里通外国,更能像模像样的引来绣衣使者。
孙密却不关心这个,“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之前绣衣使者向来喜欢揽功,才有了很多冒功构陷的冤案。这次来查案的人,居然良心发现,秉公办理?由此可见,也是个有底线的能人,我们为何不能和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