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田奴显然不会放过这等大好时机,身体一颤,便是化作残影直扑梵辉而去。
他知道,唯有杀死对方,这场囚斗才算结束,而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住手。”
然而就在他身影刚动,一道怒喝声突然传来,旋即那田奴的身体陡然一僵,脚步停下,冰寒的目光瞬间看向那自场外走来的老者。
“这场囚斗到此为止。”
老者淡漠的声音缓缓传来,看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凝。
众所周知,一场囚斗,只有在一方死亡时才算结束,而眼下老者的做法,无疑是破坏了斗场的规则。
“这不是梵家二少爷的随从么!怪不得…”
直到此时,众人方才反应过来,那与田奴囚斗之人,竟是梵族子弟。
“为什么。”
田奴的口中,突然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一双如同凶兽般冷戾的眼眸中,满是不甘之色。
闻言,老者眉头顿时一挑,随即眼中便是涌出一丝森寒之色。
“为什么?区区一个奴隶,也敢问为什么!真是不知死活!”老者阴森一喝,旋即抬头看向周围看台,“各位,为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今日我决定送诸位一场囚斗观看!将牧带来。”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只见在那囚笼的另外一处入口,一位中年男子,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只是待看到那中年手中牵着的另外一道身影,所有人的眼眸瞬间紧缩。
只见那道身影匍匐地上,有手有脚,赫然竟是个人族。
只不过,此时他的动作,竟是完全与妖兽无异,而且他的四肢以及喉咙,皆是被铁锁牢牢拴住,锁链的另一头,被中年紧握在掌中。
“田,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看到没有,这个人,以前跟你一样,也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这一战,你胜,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败,我便将你族人全部抓来,驯成奴兽!”老者阴冷笑道。
闻言,那田奴的目光瞬间阴冷下来,而那趴在地上的奴隶闻言,也是一脸怨毒地抬起头,如同野兽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老者,当年,他也是这般被老者威胁。
只是虽说他赢了,但下场就是被当作妖兽一般,驯养了无数年!
“好狠的手段!”
看到这抬起头来的奴隶,看台之上,夏炎也是冷哼一声。
只是此时,他却没看到,身旁牧雅的俏脸竟是突然惨白下来,旋即一股冰冷的气息,在其周身疯狂的蔓延而出。
感觉到这股寒入骨髓的杀意,夏炎身体一僵,心头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旋即转头,目露惊骇地看着一旁那个柔弱的少女。
“丫头,怎么了!”
牧雅不答,只是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场中那匍匐在地上的奴隶。
夏炎眉头紧锁,目光再度放在那爬出的奴隶身上,只见这拥有双手双脚,却如同牲畜般在地上爬行的奴隶,脸上同样烙印着奴印,只是这一道奴印,却是一个刺目的牧字!
“嗯?!难道…”
想到之前牧雅介绍囚斗场时所说的话,夏炎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瞬。
而此时,牧雅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却充满了仇恨,眼中泪水弥漫。
“这群畜牲,竟然…竟然这样对待父亲…”
痛苦的呢喃声在夏炎耳边响彻,而后者的眼眸中,也是有着一抹猩红涌动。
他能理解此刻牧雅的心情,因为曾经,他也如今日这般,亲眼看到自己父亲被虐待的情景。
只是与牧雅相比,夏炎无疑是幸运的,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有了足够强横的战力,去将那些伤害自己亲人之人手刃。
而此时,牧雅虽然全身都在颤抖,但夏炎却是看到,她的眼眸中,闪烁的那一抹无助。
那是一种,绝望的无助。
“丫头,你确定那是你父亲么?!”夏炎深吸了口气,忽然轻声问道。
牧雅紧咬着嘴唇,脸上的面纱早已被泪水浸湿,旋即她微微点了点头:“我确定,夏炎哥哥,那是我父亲啊。”
听到牧雅颤抖的声音,夏炎脸上顿时扬起一抹杀意。
旋即,他突然伸手,将那一枚赌斗赢来的灵晶从怀里掏出,放入了口中!
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看着牧雅如此心伤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