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想来,以清玄道人的贪婪残忍,自己就算还在清玄教又能怎样?
如果哪一天,相同的命运再次落到其他师兄弟的头上,难道自己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么?
不!我的亲人、爱人、兄弟,永远不会再成为其他任何一人的棋子!
随着夏炎这般想到,身上,一股睥睨天地的气势顿时席卷而出。
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这一刻阴云密布,惊雷滚滚。
少年仰天长啸,一头白发在这漫天黑暗中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眼中、眉心,三道比天上惊雷还要耀眼几分的光芒直射而出。
所过之处,乌云消散,万物臣服。
我要,天地自由,
我要,众生平等,
我要,爱人永在,
我要,兄弟同行!
我要这世间再无生离,
我要这天下再无苦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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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仙神已经泯灭了良知,
那便让我为魔,来普渡众生。
君无意看着眼前突然开窍的少年,脸上挂满了欣慰。
“小子!但愿我还能看到你踏破天道,打开这天地枷锁,成为世间主宰的那一天!”
{}无弹窗“滕前辈,另外三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炎语气虽冷,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焦急。
“哼!不知道!”滕羊羽白了夏炎一眼,冷哼一声,“你可以出去了,不要耽误我正事!”
夏炎深深看了一眼虚影中另外三处闪着玄光的地方,随后躬身一礼,也未说话,转身朝着院中走去。
见夏炎走来,君无意抬头随意问道,“如何了?!”
“找到了我娘亲的下落,但是我父亲…出了些状况!”
“噢?”见夏炎并不想多说,君无意也未多问,如今的夏炎,当真是变了太多太多。
有人说,一个人的成熟,必定是伴随着痛苦,也有人说,一个人的痛苦,必定是一种内心最直白的表现。
人往往会掩饰悲伤,却很少听说有人会掩饰喜悦,所以,如今的夏炎,连偶尔露出的一丝笑容里,都满是凄凉。
屋里,滕羊羽皱眉沉吟良久,却依旧想不出为何虚影里会出现四处血脉标记,只是依着滕羊羽的性子,想不出来便不想了,反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情!
挥手,收回太乙六合盘,漫天虚影也在这一刻缓缓消散。
滕羊羽重新坐回桌前,深深吸了口气,忽然面色沉重地闭上了双眼,左手拇指不断在另外四指处掐捻,只是不论自己如何推衍,却依旧感应不到一丝太初古族的血脉之力。
“难道…太初一族…覆灭了?!”
想到这,滕羊羽缓缓睁开双目,脸上一片惋惜。
走出房间,见君无意与夏炎同时转头看了过来,滕羊羽冷哼一声,“看什么看!”
“老小子,太初一族,到底在何处?!”君无意当即张嘴问道。
“哼!三大绝地,寸草不生,想来一千年过去了,原先被封印在里面的妖兽古族都已经灭亡了吧!”滕羊羽强词夺理道。
“噢?这么说,你是没算出来?!”君无意轻笑一声。
“死人如何算的出?!”滕羊羽闻言当即大怒。
“是是是!你都找不出来,恐怕这太初一族当真是凶多吉少了!”君无意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惆怅,这刚刚寻到的一丝关于域界之心的线索,如今又断了。
“哼!这也不一定!”滕羊羽思索片刻,悠悠张口解释道,“这三大绝地上,皆有强大的阵法、封印覆盖,想那清玄既是仙人降临,这阵法也多半是仙域的仙法仙阵,以我之力未必能够破的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