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脚下石道好似一直都是倾斜着向上一般,三人越往里走,坡度越大,又加之潮湿光滑,李若溪倒是有几次差点跌倒,多亏了夏炎反应敏捷,将她扶住。
到最后夏炎只得无奈地将雷焱向后握着,好让李若溪扶着前行。
眼见石道坡度越来越陡,夏炎眉头紧锁,再次停下,认真思索起来。
“有了!”夏炎面露微笑,握住雷焱,使劲敲了敲两侧石壁,听到石壁上传来的沉重回声,夏炎猜测这条通道,应该是从一整块巨大岩石中间生生挖凿出来的,这才小心翼翼地运转灵力,将雷焱朝着前方地上插去。
“嘭!”
一时间,地上碎石四飞,顿时出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
“跟上我!大胖!看着李若溪一些!省的她再滚下去了!”
夏炎不断在前面凿洞,以供身后两人有地方落脚。
就这样,大约走了六七里路的样子,三人终于来到了石道尽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头处竟然是一座一眼望不到头的古老吊桥,桥下则是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渊。
三人头顶,一轮明月当空悬挂,散发出缕缕冰凉白光。
只是越看此处,夏炎越觉得诡异,按理说,此地应该是在石山内部,又怎会看到明月星空?!感受着月光照在皮肤之上的那抹凉意,夏炎更相信眼前之景绝非真实。
“难道这月亮是假的?!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造出这样一轮逼真的假月?!”想起曾在花桥镇地宫中见到的漫天星河,夏炎心中不安更甚,转头看了一眼李若溪,见她此时也在认真地看着空中假月,“若溪!你也觉得不对劲吗?!”
“啊?什么?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圆啊!”李若溪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夏炎,“你说什么?”
“阿弥陀佛!怪不得石道上竟然有石坑供人踩踏,原来是几位施主先到了!”就在夏炎刚要挖苦李若溪几句时,石道中突然传来一声佛家真言。
三人一惊,当即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月白袈裟,目光明亮,长相清秀的瘦和尚慢慢走出石道,一步一步朝着三人走来。
白净和尚身后,又陆续走出两名身穿黄色袈裟,身材高大魁梧,脸上不怒自威的和尚,一边走一边抱怨道,“真是憋屈死了!腰都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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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两人身上穿着袈裟,胸前挂着两串巨大佛珠,夏炎一定将两人当成打家劫舍的强盗!饶是如此,夏炎依旧暗暗警惕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位僧人。
“不知诸位是…”
“阿弥陀佛!小僧乃是普渡寺弟子崇行!这两位乃是小僧的同门师弟崇善、崇明!不知施主几人是何门何派?”当先的白袍和尚微微一笑,介绍道。
身后两名高大和尚双手合十,瓮声瓮气地弯腰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原来是普渡寺的高僧!久仰久仰!我们三人乃是清玄教弟子!在下夏炎,这两位是李若溪和张大胖!”一听来人是普渡寺弟子,夏炎心中顿时放松下来,且不说清玄教与普渡寺本就是同气连枝,就单说眼前这位崇行和尚的气质长相,就足以让人安心。
“原来是普渡寺的崇行师兄!久仰崇行师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李若溪走到夏炎跟前,一脸崇拜地看着眼前的崇行和尚。
崇行又诵了一句佛号,谦卑地说道,“阿弥陀佛!李师妹真是谬赞了!小僧不过是仗着比众位师弟早出家几年,又得恩师弘智不弃,传我佛门神通,在几位清玄教的师弟面前,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崇行师兄太谦虚了!我听说师兄当年以十六岁之龄,便突破了佛家的意散之境,乃是普渡寺千年一见的天才人物!师妹心中早已仰慕已久!崇行师兄!受若溪一拜!”李若溪说完,竟真的恭敬地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崇行同样躬身回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