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两人匆匆吃完,便直奔正堂走去。
一进门,便见堂中已经坐满了人,高台大椅上,苏圣杰老爷子正襟危坐,右侧下首第一位坐着苏伟宸,二三位是两名与苏伟宸有几分相像的中年人,想来应该便是苏轻言的两个叔叔,苏伟坤和苏伟涛了。
对面,坐着一些年龄偏大的老者,看样子,倒像是苏家的客卿长老之流。
一些年轻的子弟,则站在各家长辈身后。
整个大堂,寂静无声,气氛压抑。
见夏炎两人姗姗来迟,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苏轻言身上,一些年轻子弟的眼中更是闪出了幽幽绿光,一脸呆滞的模样,就差把手指头放在嘴里,流口水了。
“吆!这不是清玄教高徒,我的轻言侄女吗?真是女大十八变!二叔都快认不出你了!”坐在苏伟宸身边的苏伟坤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说轻言啊。几年不见你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家族开会商讨要事,让所有长辈坐在这等你一个多时辰!而且,还带来个外人!你这也太不拿苏家当回事了吧!真是岂有此理!”苏伟涛听到二哥说话,同样借此机会,当着家族众位长辈之面,出言挑事,打击自己大哥的威信。
“住嘴!”苏圣杰面露煞气,怒喝道。
夏炎一早便知道苏轻言的二叔、三叔一直觊觎家主之位,自从苏老爷子受伤以后更是变本加厉,处处与苏伟宸作对。此时见苏轻言脸上寒霜密布,脸上带着一丝邪笑,径直朝着苏伟涛走去。
“三叔是吧!我叫夏炎,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其实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毕竟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一个外人。”顿了顿,夏炎脸色一正,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运转全部血脉灵力,夏炎抬手就是一拳,朝着苏伟涛迎面打去。
苏伟涛面色大惊,没想到夏炎竟然敢当着整个苏家族人的面对自己出手,仓促之下单手握拳,与夏炎硬拼了一下。
“轰!”
苏伟涛整个人,瞬间连同身下木椅一齐向后飞去。
{}无弹窗苏轻言起身,走到房间一角,坐在梳妆铜镜前,细细打扮起来。
五年未回苏家,又是带着夏炎回来的,苏轻言自然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家族众人。
看着苏轻言一会儿抹脂粉,一会儿又画黛眉的,夏炎只感觉麻烦无趣,一个人走到院中,对着初升的太阳做起吐纳来。
自从第一次见楚文博做过一次之后,夏炎只要有时间就会学着做一下,不管对修为有没有帮助,夏炎只感觉这样随着一呼一吸之间,可以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出,心情自然格外舒畅。
“夏炎!”就在夏炎百无聊赖之时,苏轻言走到院中轻声唤道。
听到声音,夏炎转身就欲抱怨,“怎么这么久…”
张着嘴,看着苏轻言此时的模样,夏炎竟愣在了原地。
苏轻言原本就是世间难寻的绝美女子,以前在清玄教,不论是外门还是内门,都没有时间好好打理自己,夏炎见到的都是她不施粉黛的模样。
第一次看到苏轻言化过妆后的容颜,夏炎只感觉口干舌燥,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这位遗世而独立的红颜知己。
只见苏轻言此时,穿了一件青绿色的翠烟衫,身披白色的薄烟纱。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斜插着一支镂空金簪,缀着几颗绿色翡翠,流苏垂下,直到青丝之上。指若削葱,口若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看到夏炎发呆的模样,苏轻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顷刻之间笑成了月牙儿形,,“怎么啦?不认识你自己的娘子了?!”
如果说素颜的苏轻言是一朵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此刻的她,便是一朵娇艳的牡丹。海燕解怜频睥睨,胡蜂未识更徘徊,虚生芍药徒劳妒,羞杀玫瑰不敢开。
世上,再无比她更动人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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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这一句感叹,夏炎可不是为了讨苏轻言欢心所说,而是发自肺腑。这种美,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