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之初,切迪召集的守军也运用了各种方法,力求减轻炮击的破坏。一种手段是用泥浆和砖灰即时加固、修补受损的城墙,或者用羊毛等软物装填的袋子,甚至不惜拿出贵重的挂毯去填充塌陷的地段。守军也试图用他们寥寥无几的一些火
炮,击毁明军的炮兵阵地,然而零星的反击炮火,却招来了明军野战炮兵更疯狂的还击。并且明军的炮兵阵地防护严密,更为糟糕的是这座千年历史的坚城,老旧的城墙和塔楼都被证明并不适合用作火炮的发射平台,因为这些城墙实在年代太久,难以承当发
射的后坐力及震动,勉强的发射,对城墙的破坏甚至超过了明军的炮火。继城防火炮被疯狂的明军炮营摧毁之后,守军凄凉的处境,代表着城墙在围城战中的辉煌时代已经结束了。但奥斯曼人守城部队仍然在坚持着,一些虔诚的教众甚至不顾
生死,紧闭双眼,盘膝坐在破旧的城墙上。
“蛮夷!”
张水子举着千里镜,瞧着几个盘膝而坐的守军身影,随着坍塌的城墙一起高高飞起,不免心中有些暴戾。轰,轰,大地再次震颤起来,每一次破虏大炮开火时产生巨大的热量和冲击,令并不纯净的金属炮管出现的细小,但是时分危险的裂缝。每次发射后,炮手都要用热油浸
湿炮身,从而避免冷空气扩大这些裂痕。十四门破虏大炮,半天时间各自发射了十余枚炮弹,炮营来报大炮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有炸膛的危险。
“不能打了?”
张,邓二帅瞧着义正词严的炮兵指挥官,一时间为之侧目:“夏侯老弟,啥意思?”
炮兵指挥官也不过三十许人,复姓夏侯,竟大言不惭道:“两位大人容禀,并非标下学艺不精,而是这些破虏大炮,得更换炮管了。”张邓二帅一时面面相觑,心中生出一丝念头,要将这个败家子推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