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他这个马车夫出身的上尉,十分尴尬。
那中士瞧了他一眼,又壮着胆子,吼了起来:“来者何人!”
城外,明骑们护送着一位使者,听着城上字正腔圆的汉话,微微一愣,那军服笔挺的使者竟微笑起来。
使者整了整军服,吼道:“皇明摄政王殿下,驾前亲卫营哨官李三思,携国书来此,谁是管事的!”
“你官太小,换个管事的来!”那法军上尉不懂汉话,一脸茫然,他部下新军出身的士兵,却有不少人听的真切。皇明摄政王殿下,这几个字便如同晴天霹雳一半,震得的大家伙有些傻,有些蒙,噤若
寒蝉者有之。
中士打个寒噤,赶忙道:“他是,呃,他是那位亲王殿下的亲卫。”那位亲王殿下,这个称呼上尉听懂了,亦是张口结舌,咕咚,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不久,戒备森严的巴黎城门敞开,白余明骑肆无忌惮的长驱而入。把守城门的法军
,本能的挺胸抬头,还有几个脑袋木讷些的,竟本能的捶胸行礼。
“你们!”马车夫出身的上尉,气的脸色苍白却又无可奈何,法国新军,本来就是大明帝国一手扶植建立起来的呀。新军士兵虽然倒戈了,可是对大明帝国的敬畏,习惯是长期养成
的,他一个马车夫又能做什么。
百余骑长驱直入,在市议会广场翻身下马,递交了大明国书,杀气腾腾的国书,可说是气焰滔天了。
“平日交邻之道,我未尝失礼于彼,彼自称教化之国,乃无礼横行,专肆兵监器利,自取决裂如此乎!”
“限期两日,勒令你等,撤走凡尔赛镇周围兵力,后撤二十里听令!”
“如若不然,本王将亲提雄师百万,将你等碾为齑粉!”大明使者肆无忌惮的咆哮声中,毫无掩饰的恫吓,巴黎市政厅内竟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出言反驳。
突厥斯坦城,军议。
巴黎急报,两千多驻军精锐被围,连番激战击退了叛乱潮水般的进攻。如今驻军已深陷重围,困守于凡尔赛宫,生路断绝,主官高义气连放十八次飞鸽求援。言伤亡百余人,主力未损,弹药消耗却已然过半,下官已做好尽忠的准备云云,说
了一番慷慨陈词的话。
“这,危在旦夕呀!”
“怎会如此?”下首一众关宁军将领,议论纷纷,人人都是一面凝重之色。上首马城倒是气定神闲,眯着眼睛沉思着,要说起来造反这种事情,法国人可是有优良传统的,动辄来个大起
义。此事在他预料之中,却比预料来的早了些。
“肃静!”吴三桂面色阴沉,低喝了一声,下首百余位关宁军将领,赶忙噤声且停止了腰杆,肃杀之气,在白虎节堂里弥漫开来。吴三桂起身,一振军服,竟推金山,倒玉柱,恭恭
敬敬的匍匐跪地,三叩首,口称千岁。
“下官领关宁所部,请千岁出山,灭此顽敌!”下头百余个关宁军将领,大吃一惊,瞧着匍匐在王爷面前的大帅,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大明新政,这跪礼是早就取消了的,上下级见面或行军礼,或是打千,问安,少
有行此跪拜大礼的。
一愣神,反应快的慌忙起身,扑通跪地,口称千岁:“请千岁出山。”
“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啦,很快白虎节堂之内,一个个桀骜不驯的关宁将领,尽皆匍匐跪地,请王爷大驾出山的呼声越来越高。
马城看着吴三桂跪在面前,只微微一笑:“起来吧,我出山便是,不要再做磕头虫了。”
白虎节堂之内登时欢声雷动,吴三桂亦是一面惊喜,又叩了三叩才赶忙爬了起来,如释重负之色,起码有一半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