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发无伤,硬生生蛮横的撞进敌群。
人喊马嘶,惊慌中,数十敌骑慌忙向两侧闪避,乱成一团。
“杀!”一篷鲜血喷了出去,将雪白的积雪染红,数十敌骑很快被蜂拥而至的明骑,劈砍一空,明军骑队稍一停歇,竟又死死咬住了敌骑。不出一炷香,前面逃窜的敌骑不跑了,
纷纷调转马头拔出了马刀,发起了绝望的反击。奈何,西部牛仔引以为傲的夸特马,在长距离奔跑中,耐力实在是太差了。
西班牙骑兵胯下的马匹,早已经疲惫不堪,汗出如浆,哪里还能冲的起来。
“杀!”双马交错,拼命挥舞着马刀,驱策马匹的高瘦西班牙兵,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凋零成泥。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人数大致相当的明骑,挥舞着马刀奋力劈砍,一个照面便
将敌骑劈砍的溃不成军。一个照面,数百骑兵交错而过,在不远处纷纷勒住缰绳,调转了马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尚谦信胯下上等的军马,也不堪重负,不停的喷着响鼻,连健美的肌肉都在
不停的抽搐。
“可惜了一匹宝马!”尚谦信心中黯然,微有些抽搐,却又提起精神摸了把脸,阴沉沉的瞧着对面更加狼狈的敌骑。稍停,两股骑兵又开始加速,挥舞着马刀冲向对方。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
骑兵以最直接的方式对撞,搏杀。然而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对冲了两个来回,很快变成了混战捉对厮杀。落马的爬起来,嚎叫着扑向对方,有马的捉对厮杀,用马刀疯狂的劈砍着。西班牙骑兵毕竟训练有素,和杀红眼的明人骑兵战成一团,不时有人被劈翻落马,这样的关键时刻,大地突然轰鸣了起来。东南方,沿着密西根湖南侧的雪原上,出现了大批红色的骑兵,竟然是冰天雪地中,大明官军的铁骑到了。
多数士兵的弹药用尽,抱着火枪,目瞪口呆看着当面之敌,在惨烈的对射中几乎被摧毁了。敌兵阵中还能站着的,寥寥无几,伤兵在血泊中翻滚,伤亡最惨重的前排,死
伤竟达到了六七成。
血腥,呛人的硝烟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战场上竟死寂片刻。就在西人的火枪横队被摧毁的时候,领着数百骑兵在右翼压阵的尚谦信,大喜过望,轻一声低吼,右翼骑兵也发起了冲锋。数百骑兵的冲击,让西洋人的残部很快就无法
维持。阵形一散,数百马队就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西洋人的防御阵型完全冲垮了。
“杀!”
“冲上去!”呆滞片刻,明人的横队中响起亢奋的叫嚷声,青壮们纷纷扔下火铳,拔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一拥而上。横队解散,潮水般的人潮涌向敌阵,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时间,那自
然是人人奋勇的,从战事发起到结束只有两刻钟,人数较多的西洋火枪手便溃败了。只剩下后队几百个骑兵,脸色苍白,看着己方大阵的溃败,不知所措。
“上校,上校!”
“上校,撤退吧!”一名西班牙上校身边,一票军官这时都七嘴八舌在乱出主意。那上校也沉不住气,顾不上摆长官的架子,气急败坏的下令撤退,数百骑兵急欲往大湖东侧逃窜。不久,数
量相当的明人骑兵紧追不舍,咬着尾巴猛追了过去。
“驾!”两队骑兵逃的逃,追的追,很快脱离了主战场,往密歇根湖东侧飞驰而去。这一追一逃,就追出去几十里地,尚谦信杀红了眼,上天入地也要将敌酋斩杀于马下。方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