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发起进攻。城墙上,罗艺举着千里镜,瞧着乌压压的敌兵刚退了下去,却很快得到了增援,又压了上来,立知不妙。
“好劲敌!”
罗艺精神一振,将那年轻上校官扯过来,低声道:“我去督战。”
上校官瞧着城外,再次投放了大量兵力的敌群,赶忙道:“全仰仗罗爷。”罗艺将洗到褪色的军服一撩,领着两个旧日同袍,腾腾的下了台阶,亲自跑到城墙缺口处督战。这是劲敌,这样的打法就是搏命,稍有不慎就是个城毁人亡的下场。可是
顶住了敌军的挥师猛攻,这城也就守住了。
隆隆炮声中,灼热的炮弹低空呼啸着,落入敌群。
“啊!”城墙上传来一声惨叫,一门闭合不严的佛朗机炮,漏了气,灼热的气浪掀翻了几个炮手,造成了一阵混乱。城内,负责堵缺口的部队一阵慌乱,士兵都探头探脑的张望。
却被罗艺使个眼色,一个旧同袍轻一点头,大步走过去狠狠一脚,将一个喧哗不止的新兵踹翻。锵,雪亮的马刀拔了出来。
“临战喧哗者,斩!”
雪亮的马刀架在脖子上,那新兵吓的扑通坐在地上,哆嗦了起来。
“念你是初犯,还倒罢了,再有喧哗者,定斩不饶!”那新兵如蒙大赦赶忙爬了起来,一连兵赶忙低下头,握紧手中的火铳,长枪,不敢再四处张望了。瞧着这些鹌鹑一般的新兵,罗艺眉头皱了起来,这些兵可比早些年差远了。这也是大明帝国疆域不断扩张,连年征兵造成的结果,这样的仗,不好打。
城外敌军这一耽搁,就是五天,五天后才重整编制,大举压上。隆隆炮声中,欧洲联军三万余众,大举压上,此时却距离首战爆发,整整过去了五天,联军错过了趁乱攻
袭港口的最佳时机。联军指挥官也是百般无奈,被击溃的前锋部队,死伤狼藉。混乱的建制需要恢复,后队辎重,大炮还远远甩在数百里外,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城内明军早已完成集结
,布防,还集结起一支两千人的骑兵,时不时的出城骚扰。
不论如何,五天后,联军的进攻部队开始推进了。五天时间,西班牙人,荷兰人的联军,草草打造了一些简陋的攻城器械,无非是云梯,盾车,在大炮,步兵的掩护下,缓缓推进。乌压压的人潮,排着横队涌了上来,那
样的压力让人呼吸都困难,几乎窒息。这座矗立在佛罗里达东北方的港城,防御工事都是朝向内陆方向的,护城河,吊桥,各种防御设施尚未完工。护城河里没有水,角楼盖好了一些,城墙却尚未完全闭合,
最大的一处缺口长达百米,这可就给欧洲人的联军,提供了进攻的信心。五天来,城内明军拼命往这一段城墙缺口处,堆放沙包,木料,却仍是无法完全堵住缺口。稍有一些军事常识的,便晓得这段百米长的缺口,必然将会是两军相争的关键
,血流成河的所在。
城内明军也懊悔不迭,为何不在暴风季节到来之前,堵上这段缺口呐。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城内,缺口后方布置了重兵,随时准备着堵缺口,这样的仗,罗艺再熟悉不过了。隆隆炮声中,诚上城下,都看着几门佛郎机速射炮,打出的铁球带着轻烟轨迹,远远的向进攻的步兵方向飞去。轰的一声巨响,一颗铁球远远的命中了一辆盾车,打得那
辆盾车四分五裂,木屑横飞。随即惨时起响起,那颗炮弹穿透盾车时激起的碎片,远远的杀伤了周边的好几个士兵。千里镜中,罗艺眼睁睁看着一个大胡子敌兵,身上脸上插满了尖锐的木刺,鲜血淋
漓,被震到在地,一时未死,只是滚在地上凄厉地惨叫着。
这些佛朗机炮,还是明军从西班牙人手中缴获的,这时候就派上大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