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杀!”
明军队官小声咒骂着,暗处,十一个明骑纷纷起身,上马,拔出马刀向西班牙人的营地冲去。砰,砰,砰,几声凌乱的铳响,那个发疯的土人被打的全身冒血,嚎叫着栽倒了,营地里一片混乱。
“嗖!”
弓弦响动,一支弓弩发射的重矢划破了黑暗,强劲地射入一个西班牙兵的脑门,射翻在地。因为长途远征,火药补给十分不便,多数明军侦骑都随身携带着弓弩,以减少火药在作战中的消耗。
“杀!”夜袭失败,只有强攻了,明军队官嘶吼了起来,挥舞着雪亮的马刀,一骑当先地冲了冲去。十一名精骑纷纷冲出,人数虽少,却在墨西哥荒原的夜色中,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林凤营精骑冲起来,那便
自然是不死不休的。轻骑冲起来,距离太近,加速太快,营地里响起几声杂乱的铳响,便戛然而止。二十多个西班牙骑兵来不及装填火枪,慌乱中只得拔出马刀,竭力抵抗。战斗似乎回到了中世纪,冷兵器时代的骑兵遭遇战
,血腥味在荒凉的墨西哥高原上,弥漫了开来。一骑当先,马蹄声疾,一团红云旋风般卷入营地。那年轻的明军骑兵队官,首先迎上的是一个拎着长长斧枪的西班牙兵,事发突然,那个惊慌的西班牙兵,慌乱中哇哇大叫着,狠狠将斧枪投掷了过来,队
官一猫腰,锋利的斧枪打着转,擦着身体飞了过去。
“杀!”一声爆喝,一团红云飞驰入营,雪亮的马刀一闪,那高大的西班牙兵嚎叫着栽倒了,抽搐了几下断了气,黑血从身下汩汩流出。轰,那明骑队官灵机一动,在马背上一个翻滚,竟使了个镫里藏身,人挂在
战马一侧伸腿这么一扫。营地里的火堆被扫飞了,火星四射,当面之敌吓的大叫了起来,飘飘悠悠的柴火,呼啦一下,将不远处的帐篷点燃了。火光大亮,这队官的灵机一动,为明军骑兵们照亮了目标。火红色的轻骑,踏营而入,瞬间将两倍之敌踩踏,劈砍的溃不成军了,战马嘶鸣与惨叫声不时传来,战局血腥而残酷。那些被掳来的土人女子
,也吓的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轻骑踏营,两部之敌瞬间土崩瓦解,短暂的激战后,大河之畔平静了下来。
“清剿残敌!”那明骑队官挥舞着雪亮的马刀,连斩两级,驱策着战马远远绕了个圈,又从背后摘下强弩,上了一支破甲重箭,平端着,嘶吼着。十一骑毫发无伤,纷纷聚拢到他的身边,在旷野间展开了,平端弓弩,火
铳驱策着战马缓缓的踱着步子。十一骑展开成了一个扇形,以强弩火铳组成了交叉火力,互相掩护着清剿残敌。
弥漫的血腥味里,帐篷熊熊燃烧着,将营地照的纤毫毕现。
一个身材高大的敌兵,摇晃着从尸堆里站了起来,正晕头转向,嗖嗖嗖,几支重箭破空而至,将其射杀当场。
天亮后,河边营地。一队明骑肃清了残敌,驱策着战马跑到河边,稍作休整。不久,一伙土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冲进西班牙人的营地,将几个投降,受伤的西班牙骑兵揪了出来,开始了残忍的报复。对于这种事情,明
骑们似乎已经见惯了,并未阻止,只是一边洗刷着浴血的战马,一边冷眼旁观着。营地里,一个高大,同样年轻的西班牙骑兵,全身血污,一条左臂已经被劈断了,断处鲜血不断流出,在土人的围攻下,却仍是做着困兽之斗。几个土人手持棍棒,砍刀,不怀好意朝他围了过去。那金发
碧眼的西班牙骑兵突然怒吼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把短刀,狠狠一下子捅进一个土人的心口。
“怎么弄的?”明骑队官略有些不满,这是怎么搜的身,周围明骑们略有些尴尬,若无其事看着那格外骁勇的西班牙兵,被几个愤怒的土人扑倒了。在远征美洲大陆之初,林凤营,很好的利用了土人和西班牙殖民者之间的深刻仇恨,这样的策略充满了东方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