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你杀过人么?”
“白将军,你一定打过仗吧?”白焕章人长的俊朗,是法国贵妇的梦中情人,少爷小姐们的偶像,不免要被追着发问。他也不愿解释,只微微一笑,便让一旁的夏国相直翻白眼。夏大人听的直翻白眼,心说军宪司白阎王要是没杀过人,
天底下的老虎都得改吃素了。一个时辰后,溃败的法军被重新组织了起来。这回关宁军老兵,亲自上阵,担任了各级指挥官,带领法军沿着冰封的塞纳河,重新发起了有力的进攻。一个个身穿大红棉甲的军官,上身笔挺,以手中雪亮
的军刀作为指引,在旗帜的指引下,数千手里还有武器的法军,踩着有节奏的鼓点,缓缓前进。
夏国相脸色好看了点,一挥手,低喝道:“炮营,出!”正在待命的炮兵稍一迟疑,脑袋上,身上就吃了几鞭子,只得手忙脚乱的推动四轮炮车,将野战火炮套上缰绳,推了上去。夏国相,关宁军怎么会为了法国人流血,不久,三个炮兵连足足二十四门六磅野
战炮,就在塞纳河上架了起来,黑洞洞炮口对准了卢浮宫,高大巍峨的宫墙。
野战大炮架了起来,宫内一阵骚动,宫外也是一阵慌乱。
“大人,这可是卢浮宫呀!”
“大人,不能开炮!”
城外,那些来看热闹的贵族少爷,小姐们骚动了起来,看着黑洞洞大炮瞄准的方向,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七嘴八舌的闹腾了起来。
夏国相哪会理会,趾高气扬的冷哼了一声:“蠢材,这样高的宫墙,不用炮轰,难道用人命去填?”
“我大明天兵的命,还比不过一截破城墙?”
夏大人的冷哼声中,几百个贵族少爷,小姐们纷纷把头低下了,不敢冒犯他的权威,只能眼睁睁看着炮口扬了起来,火药炮弹装填了进去。
“开炮!”
“放!”轰,几声惊天动地的轰鸣,硕大的炮弹低空,从进攻部队的脑袋上掠过,重重的砸在宫墙上。哗啦,再坚固的城墙,也抵不住六磅大炮近距离的轰击,烟尘弥漫开来,几炮过后高大的宫墙塌了一大片。前
头,进攻部队被隆隆炮声,吓的纷纷找掩体,都是些没见过仗的新兵,大炮一响都吓的魂飞魄散了。
“起来!”
“军法官!”队伍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关宁军官,拳打脚踢,把一个个法军士兵从地上赶了起来,发起了乱哄哄的步炮协同。关宁军在辽军各部里头,虽然不属于一线精锐,可也是从万历年间打过来的,拥有丰富的
作战经验。大炮一响,呼啸的炮弹从进攻部队头上掠过,声势惊人。这样正经八百的正规军,步炮协同战术,又歧视一些巴黎市民能抵挡的,不出一刻钟,随着炮火的延伸,大批红色衣甲的法军士兵,踏着碎石瓦砾
涌进了卢浮宫。
“成了!”夏国相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关宁军将领纷纷恭维起来,区区反贼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另一旁的法国军官,贵族们却有苦难言,这样的打法是省事了,可是卢浮宫也毁了呀,并且炮火还在朝宫
内延伸。关宁军,在纷乱的路易十四时代,驻军巴黎,委实是做了许多不光彩的事情。然而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又有谁能奈何他们,秋后算账,那也得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那时候算账也不过是喷点口水,
又能如何。
当是时,历代法王精心修建的卢浮宫,就这样毁在隆隆的炮声中。伴随着卢浮宫的断壁残垣,还有开城五年,发动暴乱的三千多名巴黎市民,多数死在犀利的枪炮之下,抵抗很快土崩瓦解了。隆隆炮声停了下来,炮兵阵地上,弥漫的硝烟散开了。一个个法军炮手表情复杂,看着被他们亲手摧毁的卢浮宫,有些人还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祈求着上苍的原谅,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
亲手摧毁了卢浮宫。
“走,进城!”夏国相哪管的了那么多,一声低喝,嘈杂的马蹄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