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骑没有料到他胯下战马,如此神勇,猝不及防被突然加速的白焕章,斜刺里一刀劈翻落马。
“喝!”
改良后的半血阿拉伯战马,表现出惊人的爆发力,随着大明铁骑纷纷加速,劈砍,再一个照面过后,浑身浴血的日耳曼人残部,溃败了。溃兵不敢回头再战,纷纷打马逃向大河上游。
轰隆的马蹄声中,白焕章呵斥着:“穷寇莫追,整队!”
同样浴血的大明铁骑重新集结起来,伤亡数百,同样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白焕章嘴角抽搐着,安抚着胯下正在嘶鸣的战马,心有余悸,此战,大明铁骑全靠精良的装备,战马素质的绝对优势,胜的侥幸。
遥望东方,白焕章心生钦佩,王爷真是算无遗策,多亏了王爷英明,大明铁骑才没有贸贸然,一头撞进欧洲人的腹地。这样骁勇善战的日耳曼轻骑,让人大吃一惊,着实了得,也让大明将士们警醒了。
“日耳曼人!”
白焕章面色阴沉,整队再战,数千骑虎视眈眈,冲向河岸边另一支敌骑。
此时,那支敌骑正在俄军阵中大肆劈砍,见势不妙,纷纷脱离阵地,留下一些落马受伤的同伴,成群结队的打马逃了。同时,在帅营中观战的何可纲,也长出了一口大气,这一战胜的真是太凶险了。
何大帅此时背心冒汗,心里发凉,倘若不是麾下铁骑得力,他的大军,此时就该一溃千里了。
激战过后,两军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无力再战。
中欧人的联军潮水般退却了,开始在河对岸扎营,战争很快进入了僵持阶段。
开城二年,五月。北方战事渐渐陷入僵持,大明铁骑在中欧轻骑带来的巨大压力下,战术再次发生了巨大的革新。马刀,重新成为战场上的主角,火枪,很快沦为辅助武器,为了追求机动性,甲胄也朝着更轻型的方向发展。
一阵密集的排铳过后,日耳曼人在明军帅营的胸墙之前,付出了数十骑伤亡的代价,后队纷纷向两侧绕开。轰隆的马蹄声中,大队敌骑识趣的避开了胸墙,铳阵,加轻炮的完善防御体系,分兵向两侧绕击
。
一支轻骑人数较多,从侧后方直取固守河岸的俄兵,另一支人数较少,奔着帅营侧后方的炮兵阵地去了。
帅营里,三千明骑有些躁动,骑在马上,安抚着躁动不安的战马。
“出!”
何可纲早按捺不住,要身先士卒,领兵上阵,却被白焕章一伸手拦住了。
这位白大人此时头角峥嵘,长笑道:“你是主帅,不容有失,我去吧。”
“出!”一声嘶吼,掌旗兵高举日月军旗,三千明骑倾巢而出,杀气腾腾,先行迎击右翼,偷袭炮兵阵地的那一队敌骑。当先数骑高举着旗号,后面,是平端马铳,正在加速的轻骑兵群,两支骑兵在土地肥沃的第
聂伯河畔,很快撞在一起。
刚一接触,明军骑兵便发挥了装备的巨大优势,冲上去放了一阵喷铳。
砰!
白焕章端着马铳,在颠簸的马背上瞄住了,一铳,数十步外的一名敌骑被射翻落马,却有一把马刀从侧方劈了过来。白焕章一猫腰,马刀劈在坚固的头盔上,一个趔趄,慌忙打马向一侧绕开。
一个照面,对撞的奥斯曼轻骑伤亡惨重,却悍不畏死。先是明骑用马战喷铳占了上风,一铳射完还来不及拔刀,也被凶悍的敌骑劈翻了上百骑,两支轻骑很快脱离了接触,调转马头,整队再战。白焕章勒住战马,摸了摸头盔,深深的吸了口污浊的空气,往左右看,不少人都带了伤,正在龇牙咧嘴的。白焕章心中惊悚,大明驻扎在俄国的铁骑,虽然是轻骑为主,却还是武装到了牙齿,人人都穿着
厚实的棉甲,戴铁盔,而对阵的奥斯曼轻骑,大多只穿着单薄的军服,只有少量穿胸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