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浅的上游,大量骑兵也在高速运动。
何可纲放下千里镜,沉声问道:“如何?”
一旁,白焕章看着上游集结的大量奥斯曼骑兵,低声应道:“不可小视。”
何可纲面色凝重,冷哼一声:“下马,步战!”
哗啦,他身边精锐亲兵分出两营人马,下马步战,衣甲鲜明的明军纷纷进入胸墙,轻炮组成的防御阵地,牢牢护住中军帅营。
锵,何可纲拔出战刀,阴森道:“传我军令,各部胆敢擅离职守者,畏缩不前者,诛十族!”
轻骑飞出往前线传令,此时,前线已是人仰马翻,中欧人的联军,和俄军隔着河对射,密集的箭矢,弹丸激射,勇敢的欧洲农民一排排倒下,又唱着歌,打着旗帜一排排走上来,河岸边很快尸横遍野。
何白二人,也是宿将,死死盯着上游那些渡过河的轻骑。
那些日耳曼轻骑打着旗号,从水浅处过了河,打着旗号,缓缓加速,不出预料,直愣愣往何白二人的中军帅营扑过来。
白焕章阴沉喝道:“狂妄!”
何可纲眼中精光一闪,嘶吼道:“备战,迎敌!”此时明军深藏在帅营里的四营铁骑,纷纷起身,牵着健壮高大的改良战马,杀气腾腾的开始集结。敌众我寡,渡过河的敌骑越来越多,明军铁骑除两营下马步战的顶在前面,还有六营铁骑,三千之众,都
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辽骑。一队队辽骑开始集结,翻身上马,那面色肃然,没有表情的一张张面孔,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的铁骑,令人望而生畏。此时前线接战,爆出一阵密集的铳声,千余明军在胸墙后组成铳阵,一阵排铳齐射,夹杂着轻炮发射时的脆响,只有轻装的日耳曼轻骑,人仰马翻,战争渐渐白热化了。
成群结队的骑兵淹没了亚平宁半岛,烧杀掳掠,烽烟处处的南意大利王国,很快在中亚骑兵的马蹄下颤抖。各部西军被分割在几座大城里,动弹不得,已陷入外无援军,内无粮草的绝境。
三天后,那不勒斯守军三千余人,打了白旗,不出预料的投降了。然而波斯人,突厥人杀红了眼睛,把三千西军缴械之后,大量骑兵涌入城内,把好端端一个城池弄的死尸狼藉。数日后马灿赶到前线,看着尸横遍野的城池,一时无语,他麾下这些蛮子杀红眼了,早把军
纪,命令仍在脑后了。
屠了城,数万中亚骑兵不知所踪,连马灿这个主帅也联系不上了。
马灿看着不远处一具尸体,皱眉问道:“人呐,这也太不像话了!”
一旁,祖大弼慌忙道:“这些蛮子,是该好好敲打了,杀戮太甚,有伤天和,不能这样纵容了。”
马灿冷着脸说道:“杀多少人我不管,这些夯货放了羊,贻误了军机,我是要动刀子杀人的!”
祖大弼一呆,赶忙道:“标下明白,这就去办,走!”
祖大人气势汹汹,领着一营轻骑四处联络,想要把兵马重新集结起来,可一时半会也难以做到。
于是乎,马灿的南线大军陷在亚平宁南部,一时竟无力向北推进。
北线,基辅城。激战再起,炮声隆隆,明军数十门大炮隔着第聂伯河,展开炮击,对岸是大兵压境的中欧联军。万余众的日耳曼骑兵后头,漫山遍野的民兵成群结队,间中夹杂着衣甲鲜明的骑士团,贫民,骑士,军队混
在一起,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看上去,更像是一场武装郊游,而不是打仗。
城墙上,何可纲,白焕章面色凝重,身边几个俄将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良久,何可纲方阴沉道:“哈桑,让你的骑兵,冲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