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了,越来越多的人丁,堆积如山的银两,财富运到台湾府。孙传庭心里很不舒服,这样说来岂非圣人错了,大错而特错了。倘若大明有那么一丁点进取之心,早早将这样一个富庶软弱的国家,占为己有,户部还至于穷的跑老鼠么。圣贤书,圣贤书啊,孙大人有些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同一时间,波涛汹涌的大洋深处。
一支大明远征舰队经过数月休整,杀气腾腾,从古里港出发远征东非。
大都督府的军令是要将退守东非的欧洲联合舰队残部,赶尽杀绝,绝不为子孙后代留下后患。浩瀚的大洋深处电闪雷鸣,不多会儿便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战舰在风浪中颠簸起伏。大雨倾盆而下,更是浇得船上的水兵各个都浑身湿透,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雨幕,根本看不清船外的情况
,就更不要说辨明方向了。郑森这会儿嘴里面都是苦的,心道真是倒霉,出海就遇上这样的风浪,呸呸吐了两口吐沫,心中暗骂,老子现在还年轻的很,绝对不会他娘的英年早逝。但是海上的风力实在是太大,海天之间黑漆漆的一
片,像是又进入了黑夜一般,只有天上闪电会常常撕破这幅黑布,给这片大海带来一瞬间的光明。借着闪电的光线,郑森看到甲板上水受都脸色苍白,死命的抱着船上的东西固定住身形,这会儿船上凡是没有固定住的东西,都已经被抛到了船外,水桶已经找不到了,想要继续排水都没有办法。这样大
的风浪,战舰颠簸的非常剧烈,不多会儿时间,连郑森也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再看船上其他人,这会儿也都不好受,那些个随军参谋官更是不济,这会儿已经是开始哇哇大吐了起来,似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一般,其他人也各个都脸色苍白,很显然也都有些晕船。几个老海匪,瞅着
不断摇晃的桅杆,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眼瞅着船横摇的越来越厉害。
甲板上,响起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快找斧子,把桅杆给砍了!”
郑森把心一横,猛一跺脚吼道:“这会儿顾不上这么多了,砍!”
他的几个亲兵跌跌撞撞的,在船舷下面扒出了一把锋利的板斧,摇晃着朝着桅杆走去。一通疯狂的劈砍之下,船上的这根桅杆吱吱呀呀的倾倒了下去,轰的一声便倒在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眨眼间便被海浪卷到了海水下面,连个泡都没有冒,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惊得众人又是出
了一身冷汗。而被砍掉了桅杆的战舰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海上随着风浪摇摆着、漂泊着,好在船上多的是经验丰富的老水手,为了减少船只横摇,船帆被打横绑在船舷上,这样减少了船只的横摇情况,最终才使
得船没有翻在大浪之中。风浪中谁也顾不上谁,郑森的战舰很快被风浪驱策,脱离了大队,往前途未卜的大洋深处漂泊着。这样的风暴整整持续了两天一夜,船上的人只能随着船只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飘荡,连续两天一夜的时间
大家都没有吃上一口东西,渴了也只能接点天上的雨水喝。第三天风浪平息了,折腾两天一宿,就连经验最丰富的老水手也都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晕船晕的厉害,吐的也是一塌糊涂,一个个都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倒在船上。这会儿船舵在大浪之中,也早已被
海浪拍断,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船只的方向,所有人都绝望的躺在船上,仰望着天空等待着上苍对他们命运的判决。
翌日,清晨。嘟嘟嘟,甲板上吹响了示警的哨子,郑森三抓起千里镜两步冲到舱外,便被眼前壮丽绚烂的景象惊呆了。不远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岸线,岸上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似乎还能听见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