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覆盖。如流星划过的密集炮弹,从河堤上掠过,从郑喜头顶掠过,让这位掌旗官一瞬间竟呆滞了,石化了,无意间他竟然成了战场的中心,一杆军旗迎风招展,指挥着数十艘强大的战舰炮火,他往哪指,身后数
十艘战舰,上百门大炮就往哪打,让他生出飘飘欲仙的满足感。
“混账东西,打旗号!”
郑喜觉得有点眩晕,却被官长狠狠踹了一脚,一个趔趄慌忙站直。
官长咒骂着,嘶吼着:“左一,四里,打旗号!”
轰轰轰!城墙上,面色灰白的马克西姆总督,木然看着他的龙骑兵,骠骑兵,三千两百多骑在无遮无掩的开阔地上,陷入明军舰队的炮火覆盖,一匹匹健壮的战马,一个个英勇的龙骑兵,如同玩具一般被密集落下
的重炮炮弹掀飞,栽倒,残肢断臂高高的飞了起来。全军溃败,绝境中试图力挽狂澜的一个俄军龙骑兵团,两个骠骑兵团,马克西姆家的三个儿子,这样一支精锐骑兵力量发起的疯狂冲锋,便如同孱弱的玩具般,被明军恐怖的舰炮火力撕碎了,遭遇炮火覆
盖的贵族们疯狂的打马,加速,却被轰的七荤八素。
然而他的小伙子们很忠诚,很勇敢,仍在冒着炮火冲锋。
“乌拉!”总督大人看着在炮火中挣扎的龙骑兵们,老脸涨红,浑身颤抖,哆嗦着拔出佩剑,疯狂的叫嚣起来。却很快被侍从们一拥而上架走了,城内最精锐的龙骑兵团,骠骑兵团完了,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葬身荒野,侍从官战战兢兢的下令,集结卫队,翻身上马,趁着明军围城之前夺路而逃。
登岸的明军越来越多,在河堤上居高临下打排铳,密集的铳声,弥漫的硝烟,高高的河堤上沾满了红色的士卒,十余轮齐射后军官们纷纷拔出战刀,斜指向前,明军大队便排着略显散乱的横队,走下河堤
。
中间走的稍快,两翼走的稍慢,越聚越多的明军站稳脚跟,步下十余里长的河堤,排着横队大步向前,时不时停下来整队,发铳,击溃当面之敌,有组织的明军对溃败中的俄军成碾压之势。
“进,进!”
甲胄响动,邓承志嘶吼着,指挥部下整队,发铳,将当面疯狂逃窜的俄人射翻一片,数轮齐射后停了下来。面前漫山遍野的俄人慌乱中试图集结,反击,更多的人跳进沼泽湖泊中逃命。邓承志所部八千余众,在舰队炮火掩护下大举进攻,从头上呼啸掠过的炮弹助长了赫赫兵威,随着高高的河堤上出现了掌旗兵,摇摆的日月军旗为舰炮指引方向,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轰,呼啸掠过的密集炮
弹摧毁了俄军孱弱的抵抗,渐渐的,坍塌的西城自然成为明军的主攻方向。失去了城墙保护的城市西侧,密集的建筑在炮火肆虐下倒塌,激起漫天的烟尘,人体,砖石,牲口高高飞了起来,俄人的西城一层层被扒掉保护,露出城内拥挤的街道,而街道上全是疯跑的人群,在炮火
肆虐下,被呼啸着落下的炮弹驱赶着,没头苍蝇般到处乱跑。
马蹄声起,南面,几队俄军骑兵逆流而上,发起绝地反击。
“止步,列队!”进攻中的明军横队停了下来,哗啦,组成三排密密麻麻的铳阵,对准了挥舞着马刀,疯狂冲锋中的俄军骑兵。邓承志眯起眼睛,提着刀,在横队中举起千里镜,瞧着那些甲胄不全,却勇气十足的俄兵,冲
在最前头的竟然是几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穿着骑兵甲,却没戴头盔,露出飘扬散乱的金发,在马背上挥舞着雪亮的马刀,那战马竟是清一色的顿河大黑马,黑色的鬃毛油光发亮,全身竟无一丝杂色。邓承志本是爱马之人,眼前一亮
,举着千里镜细细端详,心中不忍,可惜了这几匹纯血顿河马,真是好马呀。至于那几个英俊的年轻人,邓承志心中颇为不屑,这些严重缺乏施展经验的贵族子弟,他见的可是越来越多了,几个蠢物骑着这样金贵的名马冲锋在前,真真便是个活靶子,生怕死的不够快。扯了扯身上
的士卒常服,遮住衣领上闪耀的金星,他可不想死在这里。河堤上,郑喜扛着一杆日月军旗,直愣愣站着,前后左右尽是蜂拥向前的同袍士卒,抱着铳,提着刀盾,还有几匹刚刚登岸的战马,大步从他身边绕过。郑喜便觉着他象个傻子,扛着军旗站的笔挺,却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