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那特使情急之下,竟出言不逊:“上国亲王殿下,言而无信,没有上国礼仪之邦的风范!”
“放肆!”
“混账!”
帅营中明军将官骂声响起,寒光四射的战刀拔了出来,咒骂声四起。
马城大怒,抓起桌上一盏热茶便砸过去,破口大骂:“马某便是没有风范,拖出去,打!”
左右亲卫杀气腾腾一拥而上,将这狂徒当场掌嘴,打的满脸是血再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特使竟口吐汉话,叫的杀猪一般凄厉:“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饶命呐,亲王殿下!”那别扭生硬的汉话在大营中回荡,不多时啪啪的军棍声响了起来,很快便戛然而止。命人杖毙了那出言不逊的混账,马城狰狞神色才缓和下来,命前线侦骑给俄人传书送信,两千万金卢布,少了半块莫怪
马某心狠手黑。
“这是讹诈!”
“不讲信用的鞑靼人!”
接到投书,俄军大营中愤怒的咒骂声四起,于是明俄议和谈不拢,又各自集结兵马打起来了。
五月中,寒冷的西伯利亚天气转暖,江河解冻了。马城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按捺着性子和俄人扯皮议和,不就是为的这一刻么,从五月中江河解冻,到五月末十几天内,河道当可疏通顺畅,他的内河水师便可沿勒拿河逆流而上,迎战俄人
二十万大军。
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不然大明兴师动众,花费无数人力,财力兴建的内河舰队是来看风景的么。这一战,当是对东欧联军的最后一击。
五月中,外兴安岭西侧,勒拿河南端。
冰雪融化,大河解冻,从高处望去泥泞的河道里尽是人头攒动,一队队明军军服笔挺,手按战刀,提着棍棒马鞭动辄打骂呵斥,将成群结队的战俘,奴隶驱赶到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挖掘淤泥,疏通河道。明军秘密进行的这一浩大工程,耗时数年,意图将黑龙江上游与勒拿河南端连结起来,水师战船可顺利通行,南起江北省黑龙江府,东起远东要塞海参崴,向北直通北冰洋的长途航路,难度不亚于修建了
一条京杭大运河,如此浩大的工程竟已进入尾声,完工在即。这条贯穿西伯利亚,内外兴安岭的主航道耗费财力无数,先后累死,冻死的战俘,奴隶无法统计。然而这条航道经过几代人修缮,挖掘,便形成了四通八达的西伯利亚水网,使大明能牢牢掌握着西伯利亚
辽阔膏腴的土地。航道建成后,西伯利亚便进入大开发的时代,随处可见沿江游弋的大明水师,还有那一艘艘满载毛皮土产的货船,在大河之上穿梭如飞。
“轰隆隆!”一阵连绵不断的闷雷声中,地面拱起了一个小山包,便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黑土,淤泥高高飞上天空,又沸沸扬扬的落下。为了疏通河道明军动用了大量火药,以火药爆破之法炸塌了大段河堤。爆炸一停
,哨声一起,大批衣衫褴褛的俘虏便在明军驱赶下,一拥而上,用篓子,用手挖,用独轮车将大快的淤泥运走。
不日,随着大批波军俘虏抵达外兴安岭大营,工程进度陡然加快了。
六月末,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天气回暖的西伯利亚大地,万物复苏,结束冬眠的野兽进入繁育期。
“劝君莫吃五月鱼,千万鱼子在腹中。”
“劝君不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顽童们稚嫩的儿歌声中,北线各部总计十八万明军云集外兴安岭一线,大都督行辕下令全军总动员,厉兵秣马准备着对俄军的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