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这九边新贵也硬气,投机钻营的一概不要,只要能打的精兵铁骑,千挑万选,将一万五千人的定员补满,俱是各镇中下层郁郁不得志,升迁无门的贫寒子弟,真正与蒙古人较量了两百多年的九边精华。大明边军不能打么,那便是扯蛋了,大明边军和蒙古人打了两百年,论素养是完胜蒙古轻骑的。
只是边军太憋屈了,上有一干贪生怕死的兵痞军头,将边军视为私兵,满脑子想着保存实力,要挟朝廷。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边军主动越过长城出击叫擅启边衅,可是要被言官口水喷口水的,多憋屈呀。后来大明边军又被东林党坑,被东林党出身的水利部长袁应泰,作曲家总督张凤翼之流不会打仗的昏官,领着去辽东送死。
大明边军惨呀,憋屈呀,都惨成这样了还留下个千古骂名。九边兵马以辽东镇来说,万历年间还纵横无敌,兵压女真杀的女真人大气也不敢出,兵临朝鲜打的倭军哭爹喊娘,九边将士不是不能打,实在是被不懂打仗的领兵文官坑苦了,大量战死,就是九边军中的逃兵,孬种起兵造反了,还一举断送了崇祯爷的江山呢。
威远营就地整编,两大甲等主力开原马营,开原左营换了上去。
九边同僚立了大功,领了赏,轮到辽东子弟上阵搏杀,两营近三万兵力沿河排开,大举进兵,三日夜便突进百里,将哥萨克人杀的人仰马翻,残部溃败逃回雅茨克城去了,明军铁骑长驱直入,不日便将兵临城下。
九月间,东边,海参崴大营。
清晨时,海参崴大营喧嚣起来,骑兵纵横往来,海面上战舰铺天盖地,保护着运送补给,兵员的福船,商船往来于大明近海,借海运的便利将大量兵员输送到前线,如今海参崴,庙街一线已然聚集了八万大军,九月间远东竟然有了些寒意,早晚寒气逼人时,有些士卒已换上了冬衣。
一夜未眠,马城放下堆积如山的军报,步出营外。
面前,便是一座足以容纳十万兵力的巨大堡垒,海参崴要塞,这座花费巨资的要塞兴建了两年,将近完工,与后世却完全不同。这座大型要塞海防能力只是一般,这是考虑到大明水师在太平洋完全没有对手,便偷工减料了,省下来的人力,财力,物力通通投资了陆地方向,形成了层层叠叠,十分完善坚固的防御体系。
这座坚固的要塞,面向西北方控制的范围极大,纯粹是棱堡式的风格。
整座要塞,拥有大炮五百余门,形成了层层叠叠的交叉火力,说是一座不可能陷落的堡垒,也不为过。八万明军依托海参崴要塞,向西北方大举进兵,前哨战已经打了两天,互有胜负。
南兵,马上的本事毕竟不如北兵,海参崴方向打的就是个人多势众。
营外,马城深吸一口气,清晨远东的寒意袭来竟生生打了个寒噤。
不多时,眼睛有些红肿的卢象升,攥着一份军报匆匆赶来,面色苍白竟有些憔悴,想来也是一夜未眠。
马城便轻声道;“建斗兄,保重贵体呐!”
卢象升却气冲冲的,攥着军报骂道:“又被冲了一阵,竟被俄人连破两营,这成了什么样子,当重罚!”
马城便安抚道:“罚,狠狠的罚,建斗兄息怒,这仗还得慢慢打。”
卢象升冲进帅营抢了笔墨,将那两营主官就地正法,大小士官统统革职,残部撤下来整编才消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