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至内城门,隐隐看到一伙流寇正在摆弄两架火箭车。
马灿一个翻身滚鞍下马,便滚至一颗树后,前后左右辽兵精骑各施手段,或藏身马腹或寻找掩体,躲避火箭。
眨眼间,漫天飞舞的火蛇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喷出一支支粗长火箭。
叮叮叮!
四处乱蹿的火箭钉在树上,射进砖墙,将一个富丽堂皇的王城弄的伤痕累累,呛人的硝烟中轻骑避开了火箭,打马自硝烟中飞射而出,如狼似虎一般闯进了内城,便沿着御道就地展开,一路策马劈砍杀戮。
“城破了,城破了!”
混乱中响起几声尖叫,罗部分住在王城各处的守兵竟一哄而散。
五百骑就地展开沿着青砖扑成的御道,穿过一座宫殿沿途大杀大砍,直插后宫,穿过一座座威严的大殿,进了后宫却呆住了,眼前一大片房舍建筑群,怕不得有千八百间房子,谁知罗汝才躲在哪一间。
马灿也是一呆,决然道:“下马,搜!”
五百骑纷纷下马便一分为二,留下百余人守住宫门,大队则纷纷端着弩,抱着铳,提着刀,成群冲进一座座园林,房舍,一边清剿罗部残余,一边搜索罗汝才的行踪,时不时爆发出小规模激战。
马灿带着张水子,十余个护兵冲进一座院子,迎面几支劲箭激射而至。
弓弦一响,十余辽兵便就地一个翻滚,各找掩护,纷纷撞进厢房中,小花园里,与躲在房中放冷箭的流寇对射。
轰!
马灿一个翻滚硬生生撞进一间厢房,房门硬生生被撞倒,房中响起几声惊恐的叫嚷,马灿起身时从腰间拔出火铳,照准了一个流寇面门便是一铳,一团硝烟一声爆响过后,那惊恐大叫的流寇脑壳被掀飞。
刷!
张水子一刀劈翻了另一个想发箭的流寇,厢房中血腥味弥漫开,尸体栽倒,两人却视而不见一脚将桌子踢翻,马灿一把将一个瘦小身影拽了起来,张水子同时将刀架在脖子上,那瘦小身影竟发出刺耳尖叫。
马灿手心里一软一滑,慌忙撒手,他拽起来的竟是个女子。
他一撒手,寒光一闪,竟有一把利器直刺胸口,马灿一脚将那女子扫倒,一声痛叫,一把锋利的剪刀落地。
“我焖死你!”
张水子一声怒吼,一刀劈过去,却被马灿喝住:“水子,罢了!”
张水子用刀背重重在那女子背上抽了一记,抽的那女子蜷缩成一团,才恨恨的一挥手,一个护兵跑进来将那瘦小女子绑了起来,随手掷到了榻上。一声痛叫,十余辽兵再懒的管她,在房中搜索翻找起来。
“出!”
十余辽兵提着刀,端着弩出了这处院子,朝不远处一座三进院子的寝宫扑过去。方圆九里的王城内,一座座寝宫,皇家庄园里一直打到深夜,仍不时爆发小规模激战,散落在王城各处的流寇拼死顽抗,却被辽兵仗着钢刀,精甲砍瓜切菜一般收拾了,五百辽兵杀人杀到手软,竟有些犀利的乌兹钢刀都砍出了缺口。
深夜,寝宫。
马灿一屁股坐在宽敞的床榻上,打量着这间宽敞的寝宫,一时无语,这是王城里最大最奢华的一间寝室,还保持着奢华的原貌,金雕玉砌一般奢侈,一张红木圆桌上摆着茶具,尚有几封打开的书信。书信早已翻看过,可以确认这间是罗汝才霸占的寝宫,书信,衣冠还在,这匪首却已不知去向。
想来也是如此大的后宫建筑群,想藏个人实在太过容易,这蜀王府也不知有多少条密道,可供藏人。
寝宫内,十余亲兵在墙壁上敲敲打打,寻找暗格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