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孙府。
孙承宗看着张嫣派人送来的密信直咧嘴,封侯,太小家子气了,封侯怎么能成,要封异性王呀,封一个辽东侯能满足开原上下的胃口么,不成的,就算马城父子要做大明的忠臣,开原那些骄兵悍将能干么,封侯,封王,左右不过是一个爵位,陛下也太小气了,毕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储君教育。
无可奈何,孙承宗只得请旨,亲往开原安抚一番,聊胜于无。
抚顺,城中。
大片城区已经从激战中平息下来,困兽尤斗的汉军,八旗残部被大军倾角,横尸一座座民宅,街道中,只有几大股残兵死守旧城内的巡抚衙门,城外的高尔山古塔,城东的贝勒府,几处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城外明军正在猛攻高尔山古塔,架起大炮猛轰,旦夕可下,城内几处据点却进展不大。
自然,这不过是困兽之斗,死守几处战略要点毫无意义。
城东,贝勒府。
一声轰鸣,硝烟弥漫,虎蹲炮将贝勒府外墙轰塌了一段,露出里面堆满的沙包,竟然还有粮带,一袋粮食被霰弹划开,粮食哗啦流了出来。李平桂嘴角抽搐了几下,还是精米,这是狗急跳墙了,拿精米当沙包堵门用么,前面摆弄虎蹲炮的士卒再次装填,李平桂心中火烧火燎,大功呀。
他一路穿街过巷杀到贝勒府,身边已经聚起三百多士卒,竟然还有一门虎蹲炮。三百士卒猛攻贝勒府,这个头功李平桂抢定了,他是抚顺人,地面熟,要说建虏大人物会藏在哪儿呢,只有城东这片儿青砖大院,当年就是城中富户聚居地,都是青砖瓦房大宅院,竟然被建俘改造成了贝勒府。
这地方有好几座贝勒府,贝子府,让李平桂心花怒放,挑了最大最气派的一座,挥军猛攻。轰隆,一声炮响,改良过的虎蹲炮近距离轰击,大片霰弹砸了过去,将府中建筑轰的千疮百孔。
“别轰了,别轰了!”
李平桂心中滴血,这炮是往哪打呢,多好的青砖瓦房毁了多可惜。
环顾左右,李平桂沉声道:“披甲,立盾,上!”
亲兵中站出几个身强力壮的,用锁甲,棉甲将自己裹成了大粽子,举着大立盾便撞了进去,叮叮当当,窗户里射出的禁箭将大盾射的火星四射,几声女子短促的惊叫声,让李平桂心花怒放,这是找对地方了呀,轰隆,举着大立盾的甲兵将房门撞开,大批明军士卒蜂拥而入。
呵斥,几声短促的惨叫过后,房中响起女子的尖叫声。
一个亲兵跑出来,叫嚷道:“营头,逮着大鱼了。”
李平桂哈哈一笑抖了抖身上锁甲,擦擦甲上的血迹,灰尘,有女子喊叫那就是逮着建虏家眷了,别是多尔衮的老婆吧,这里不是正白旗多尔衮的府邸么。大步走进敞开的大门,往里面一敲,一群女人童子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几具尸体,还有一个全身冒血,披头散发的汉军将领,被士卒绑成了粽子。
李平桂感觉快要飞起来了,舒坦,这滋味比和女人敦伦还舒坦。
清了清嗓子,李平桂得意道:“那个谁,本将问你,这都是什么人呢。”
那汉军将领大口喘着粗气,咬牙切齿,房间里的明军士卒刀背狠狠抽了上去,将那汉军将领抽的满嘴是血。李平桂脸色森然,这汉军还挺凶的,正要让亲兵拖出去炮制一番,此时,墙角处一个女子盈盈站了起来,好一个美人儿,让李平桂和一众亲兵,士卒都看的一呆,这柔柔弱弱,清清冷冷的美人儿呀。
那女子强自镇定,颤声道:“将军请了。”
李平桂看到一呆,才闷声道:“好说,你是多尔衮的福晋么。”
那女子在如虎似狼的明军环绕下,打个寒噤:“我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式,大金汗王的大福晋。”
李平桂一脸茫然,回过神来却又大吃一惊,皇太极的大福晋,那不就是建虏的皇后么,逮着皇太机的老婆了!一片哗然,房中明军士卒也傻眼了,逮着皇太极的大老婆了,这是多大的战功,发达了么。
李平桂先回过神来,拱了拱手:“得罪,得罪,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