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三年十月户部尚书赵勉报告:“近闻两浙市民有以钞一贯折钱二百五十文者”。
宝钞已贬值,但朱元璋仍坚持宝钞初发行时原定官价,凡钞一贯准钱一千。二十七年,“两浙之民重钱轻钞,多行折使,至有以钱百六十文折钞一贯者。福建、两广、江西诸处大率皆然,由是物价涌贵,而钞法益不行。”
太祖滥发宝钞,是凭藉手中权力与客观经济规律相抗衡。而宝钞的大幅贬值,是对无视或者说是不懂得经济规律的当权者的惩罚。应该说,受到惩罚的朱元璋是有所收敛的。他听到宝钞大幅贬值的消息,虽然口中斥责“民心刁诈”,但从二十七年开始临时性财政开支的宝钞数额急剧减少。
从《洪武实录》可知,二十七年至三十年的四年间,临时性支费的宝钞总额不足六十万锭。但是,永乐年间,朱棣滥发宝钞不逊於朱元璋。他不仅同样以宝钞大量赏赐功臣和士兵,而且将洪武后期京官领取全数俸米的制度,改为米钞兼支。这在前面已叙及。永乐七年六月,又增设北京宝钞提举司等制钞机构,规制如南京,从而使宝钞印制量成倍增加,以满足朱棣财政支出的需要。当然,这只能引起宝钞更大幅度的贬值。
倘若天启帝也学他的祖宗滥发货币,那这个皇家银行也会在短期内聚敛了大量钱财后,完蛋大吉,也代表着大明天子声誉的破产。这可不是大明开国时天子强势,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是风雨飘摇的天启朝呀,万万不能这么干呀。尽管如此,马城还是决议要搞这个皇家票号。
大明的财政必须改革,内忧外患,不搏一把什么都晚了。
就赌一赌皇上的性子吧,是想做千古一帝还是想做昏君,有五成把握就很值得去做了。君臣三人议到深夜才散了,最后天子想来想去还是将皇后搬了出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就皇后吧。显然是那日检阅新军,皇后深受新军将士爱戴的一幕,给了这位皇上很大的启发。
皇后呀,信用自然是没的说,皇后办票号总不算干政吧。
张皇后吓的花容失色:“臣妾不敢。”
马城赶紧给她打气:“行的,行的。”
皇上也在一边撺掇,皇后才无可奈何的答应了,苦着一张如花俏脸走了。天子兴奋起来京师一片愁云惨淡,皇亲国戚,勋贵大员捏着鼻子认了,凑钱给皇上,不,给皇后凑本金吧,半月时间凑了二十万两本金,让皇上脸都绿了,在西苑大发脾气拿小本本都记下来了。
勋贵,帝党是天启帝的铁杆,虽然不给面子不给凑本金,可也不能迁怒。
多数人都是将这个皇家钱庄当成了少年天子敛财的工具,这二十万两银子就当是肉包子打狗了,有去无回呀。马城也很尴尬还是小看了大明宝钞在大明的名声,简直是臭大街了呀,一听说皇上要办票号都吓的一哄而散,这不就是宝钞么,大明朝的天子干过的呀,搞的大家都没饭吃。
很天子两人相视无语,马城是真的尴尬了,治国果然是没那么容易的,治理这么大一个天朝上国,不是一拍脑袋做个决定就能行的,这事还得慢慢来,苦思冥想后终于想通了,这事还得落在晋商身上,薅羊毛吧。有钱的勋贵,有权的帝党,有关系的皇亲国戚惹不起,平头百姓总惹的起吧。
晋商反正已经遍体鳞伤了,不怕再撒上一把盐,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出乱子。欺负山西人出不了乱子,曹文诏手下五千骑兵就驻扎在大同,开原一万步骑就在蓟镇,还有王国朕的新军呢,一言不合就大军碾压过去,一个曹文诏就够用了,哪个不服先问问曹猛将手中大铁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