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她也只能窝在床榻角落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无措的用手臂环抱自己,一遍遍重复,“我不怕。我不怕……”
言语苍白,并没有抚慰人心的作用。
所以,她连入睡都是在恐惧中,无人心疼。
——不过,她该习惯的,毕竟她一贯都是无人心疼的。
(二)
数月后,祭祀如约而至,空前盛大。
沈白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眼底饱含震惊的同时,又可悲的觉得本当如此。
毕竟这是大家族的祭祀,想来一向都是这样声势浩大,只是以前的她身份卑贱,没有资格参与,自然眼界狭隘。
沈老爷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惊骇,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面上的表情像是慈祥,却不带半点温度。
毕竟,她并非这位老爷的子嗣,而是他弟弟的女儿。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她的父亲于她而言极为陌生,那人从不关心她,就连几年来唯一一次见面,都是下跪求她那日……想来,若非她晓得对父亲这个身份尊敬,恐怕当初面对这个陌生人,她也不会妥协。
只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的她,注定只是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