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轮冰盘般的月亮姗姗而起,还时不时躲在乌云后面害羞不敢探出脑袋来。
大地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姜小七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没有多少颗,好像注心会儿了就能数出几颗来似得。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本想跟娘亲聊个心里话的,母女俩一起合作坑坑老爹的,发生如此大事,就这样让老爹躲过一道。
还没进入马长武的家,就听到里面传来几道女人凄凉的声音。
“长武他媳妇,你不要再这样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点啊。”
“是啊,长武走了,你怎么样也要撑起来啊。”
一声声哭泣声让人心酸。
听这话,马长武留有后了,这还能有点安慰啊。
该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姜小七和张维白两人一时都不知如何跨进这充斥着悲痛气氛的瓦屋了。
“张大哥,还是你进去吧,多几岁比较会说话些。”姜小七礼让前辈。
“姜班头,你是女子,跟她们更能说得热乎些。”张维白谦虚一回。
“我词穷。”
“我词烂。”
“你们俩都走开,让我这老头进去说说吧。”张仵作在后面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嚷了一句:“两个爷们竟如此磨磨蹭蹭。”
姜小七回头瞧了一眼张仵作,小声嘀咕:我又不是爷们,我可是一位姑娘啊,老人家眼花搞错对象了吧?
张维白噗嗤一声笑了。
“姜班头,我们让路给张大叔进去吧。”
张仵作,本名张佑平,四十岁,摸过的尸体比姜小七吃过的盐要多,虽然有点夸张,但他的技术真的很好的,以前在都城工作,只不过到了退休年段,就回到长丰县来安度晚年,轻松自在点,好久没有出现人命,今个儿马长武死者可是他在长丰县的第一次摸冰冷的身躯了。
三人一前两后的走进了瓦屋。
屋里有三位妇女站在炕边,忧心忡忡,很是为李氏心疼。